第4章 李存勖的戏子亡国闹剧与石敬瑭的坑爹操作(5 / 9)
字,突然觉得手里的长枪沉得像座山。
刚坐上龙椅那几天,李嗣源浑身不自在得像穿了件湿棉袄。
龙袍绣着九条金龙,金丝线硌得皮肤痒,压得肩膀直酸;宫殿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说话稍大点声就有回声,吓得他都不敢咳嗽。
夜里躺在铺着绸缎的龙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不如军营里的硬板床踏实——至少那里能闻到马粪味,心里安稳。
他摸着冰凉的龙椅扶手,纹路里还残留着李存勖坐过的温度,转头对身边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部下说:“这地方比我以前住的帐篷宽敞十倍,金砖铺地,绸缎挂墙,可我总觉得心里虚。
你说,李存勖当年坐在这儿,就没想过老百姓在城外啃树皮吗?”
但李嗣源心里清楚,这皇位不是用来享清福的,是士兵们用刀枪架着他坐上来的,更是李存勖用性命给的教训。
那些被戏子搅得乌烟瘴气的朝堂,必须拿清水狠狠泼一遍,再用猛药治一治。
他上台第一天,连龙袍都没穿利索,就下了道铁令:“所有靠唱戏混上官位的伶人,一律罢官免职,敢在京城多待一天,格杀勿论!”
景进那时候还躲在戏楼的后台,抱着一堆金银珠宝抖。
士兵们踹开门时,他正把金条往裤腰里塞,被像拖死狗一样拽到李嗣源面前。
他抬头看见这位满脸风霜的新皇帝,那张被草原风沙吹得黝黑的脸上没半点笑意,腿一软就“扑通”
跪下了,脑袋“咚咚”
往地砖上磕,磕得血都流了出来:“陛下饶命!
小的再也不敢干预朝政了!
求您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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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给李存勖唱过几句赞歌的份上?”
李嗣源盯着他,眼神像在看一块粘在鞋底的狗皮膏药,突然提高了声音,指着鼻子骂:“你一个涂脂抹粉、唱念做打的戏子,竟敢拿着皇帝的印信陷害忠良?郭崇韬的血还没干,边关士兵的肚子还空着,你倒在宫里搂着金银享福!
李存勖就是被你们这群蛀虫掏空了江山!
留你一命,洛阳城的百姓都得朝皇宫扔石头!”
景进吓得裤裆一热,尿顺着裤腿往下淌,混着地上的尘土,留下一道狼狈的水痕。
他哭喊着“陛下开恩”
,嗓子都劈了,可李嗣源眼皮都没眨一下,挥了挥手:“拖出去,斩了!
把他的家产全抄了,分给城外的灾民!”
随着一声惨叫从宫门外传来,这颗祸国殃民的毒瘤总算被连根拔起。
朝堂上的大臣们低着头,没人敢说话,可心里都松了口气——这位新皇帝,是来真的,不是来唱大戏的。
李嗣源最惦记的还是老百姓。
他自己就是苦出身,小时候饿肚子挖过野菜,知道那种嗓子眼被剌得生疼的滋味。
有次微服私访,他换了身粗布短打,跟着挑夫走了几十里路,走到乡下的田埂上,见一个老农蹲在土坡上,背驼得像座桥,手里捧着个豁了口的破碗,里面只有几根枯黄的野菜。
老农咬一口野菜,眉头皱得像团烂麻,费劲地往下咽,喉咙里出“咕咚”
的响声。
看见李嗣源,他浑浊的眼睛亮了亮,还以为是过路的客商,叹着气说:“客官,今年收成差,赋税又重,家里的粮早就见底了。
这野菜还是昨天在沟里挖的,再不填点东西,怕是熬不过这个月喽。”
李嗣源走过去,拿起一根野菜放进嘴里。
又苦又涩,带着股土腥味,剌得嗓子生疼,像是有针在扎。
他咬了半天,才勉强咽下去,眼眶一下子红了。
“是朕对不起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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