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存勖的戏子亡国闹剧与石敬瑭的坑爹操作(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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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钢刀,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油彩——半边脸是戏里的“红脸关公”

,半边脸却被汗水冲得花里胡哨,眼神狠得像要吃人。

他身后跟着一群人:有的穿着戏服,手里还攥着唱戏用的“木制长枪”

,却在枪头裹了铁皮;有的是禁军士兵,举着真正的刀枪,眼里喷着火。

“杀了李存勖!

为郭大人报仇!”

喊杀声震得宫殿的梁柱都在颤。

李存勖当场就慌了神,手里的玉如意“啪”

地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他扯着嗓子喊:“侍卫!

快护驾!

钱、钱都给你们!”

可那些平时养尊处优的侍卫,要么吓得缩在柱子后面筛糠,要么干脆扔下手里的长矛,顺着宫墙根溜得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就没了影——谁还肯为这个只疼戏子、不顾将士死活的皇帝卖命?

只剩下四五个当年跟着李克用的老将,拔出腰刀护着李存勖往内宫退。

叛军的箭像雨点似的射过来,一支冷箭“嗖”

地穿过人群,正中李存勖的左肩,鲜血“噗”

地涌出来,瞬间染红了明黄的龙袍。

他踉跄着摔倒在冰凉的地砖上,血顺着衣袍往四周蔓延,像一朵妖艳的花。

李存勖撑着胳膊抬头,看见那些曾经围着他说笑、被他赏过金银、甚至跟他同台唱戏的戏子们,此刻举着刀一步步逼近。

有个唱小生的,前几天还跪着给他磕过头,求他赏个小官;有个敲鼓的,他曾亲手把自己的玉带解下来相赠……他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痛:“我待你们不薄啊……赏你们官,给你们钱,让你们风光无限,为何要反我?”

郭从谦走到他面前,用刀指着他的鼻子,冷笑一声:“待我们不薄?你杀我叔叔郭崇韬,冤死多少忠良?你克扣军饷,让边关士兵啃冻窝头,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宠着伶人祸国殃民,这天下早就容不下你了!

人人得而诛之!”

话音刚落,乱刀就像雨点似的砍了下来。

曾经在柏乡之战中亲率铁骑踏破后梁军营、在幽州城下活捉刘守光、意气风的一代枭雄李存勖,就这么死在了自己一手捧红的戏子手里。

他到死都没明白,戏里的“忠君报国”

都是假的,人心的冷暖才是真的。

皇宫里的火越烧越大,戏台的雕梁被烧得噼啪作响,浓烟卷着火星冲上夜空,映红了洛阳的半边天。

后唐的龙旗在火光中摇摇欲坠,终于“咔嚓”

一声断了旗杆,栽进了火海。

这乱世的戏台,唱罢了李存勖的荒唐戏,又该换一批主角粉墨登场了。

三、李嗣源的&0t;捡漏登基&0t;:草根皇帝的逆袭

李存勖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刻,洛阳城的乱兵像被捅了窝的马蜂,提着刀在街面上横冲直撞,喊杀声、哭嚎声混在一起,把天都搅得昏沉沉的。

直到有个老兵扯着嗓子喊了句“李嗣源将军还在城外,快请他来主持大局”

,这团乱麻才算有了个线头。

李嗣源是李存勖的义兄,却没沾过半点皇室的娇贵。

打小在沙陀军营里长大,从给马添草的小厮干到统领千军的将军,手上的老茧比盔甲上的铜钉还厚,掌心的伤疤纵横交错,每一道都刻着出生入死的故事——实打实的草根,身上还带着草原风沙的粗粝气。

当士兵们簇拥着他走到皇宫那扇雕龙的宫门前,李嗣源的脚底板直打颤。

这辈子刀光剑影见得多了,血染战袍也是常事,可从没踏过这么金贵的地方。

朱红的门柱上镶着金边,门槛高得能绊住马腿,他盯着门楣上“承天门”

三个鎏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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