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存勖的戏子亡国闹剧与石敬瑭的坑爹操作(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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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声、哄笑声,盖过了宫墙外所有的不满和咒骂。

自从郭崇韬被冤杀后,朝堂上就再没了敢说真话的硬骨头。

大臣们见了李存勖,要么低头装哑巴,生怕说错一个字;要么就捡着他爱听的话说,把“陛下圣明”

“国泰民安”

挂在嘴边,个个练就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的本事。

有个须斑白的老臣,是当年跟着李克用出生入死的老将,看着这朝堂一天天荒唐下去,实在忍无可忍。

他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进了殿,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陛下,军心已乱,百姓不安,再这么下去,后唐的江山就要……”

话还没说完,李存勖就不耐烦地挥手打断:“老糊涂东西!

懂什么?朕排戏也是为国事,能教化百姓!

别在这儿碍眼,耽误朕排新戏,给我轰出去!”

侍卫们架着老臣往外拖,老臣挣扎着回头,望着那座飘出靡靡丝竹声的宫殿,两行浊泪滑过脸颊——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在晋阳祖庙前捧着复仇箭、眼神坚毅的少帅?分明是个被戏文迷了心窍、分不清戏里戏外的亡国之君啊!

宫里的戏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宫外的怨气却像堆在干柴上的火星,越积越厚。

只等着一阵大风刮过,便能烧起熊熊烈火,把这荒唐的一切,烧个干干净净。

二、郭从谦的&0t;戏子造反&0t;:一场荒诞的复仇

李存勖把皇帝当到这份上,也算创下了千古奇闻——连自己手把手捧红的戏子,都提着刀要他的命。

那领头反戈的郭从谦,本是戏班里唱花脸的角儿,凭着一副能震碎瓦砾的嗓子,还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机灵劲儿,在李存勖跟前红得紫。

后来他攀着高枝,认了权倾朝野的郭崇韬当叔叔,更是在宫里横着走,连禁军将领见了他都得陪笑脸。

可郭崇韬被冤杀的那天,郭从谦正在后台对着镜子勾脸。

刚把“青龙偃月刀”

的戏装穿好,就听见外面传来消息,说郭崇韬以“谋反”

的罪名被斩于蜀地。

他手里的油彩笔“啪”

地掉在地上,红的、黑的颜料溅了满桌。

郭从谦盯着镜子里那张画得凶神恶煞的花脸,突然一拳砸在镜面上,玻璃碴子划破了手,血珠混着油彩往下滴。

“李存勖!”

他咬着牙低吼,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

郭公为你打下半壁江山,你说杀就杀?过河拆桥拆到我头上,我跟你没完!”

打那以后,郭从谦在李存勖面前越“乖巧”

戏台上该唱的“忠君报国”

照唱,戏台下该捧的“陛下圣明”

照捧,甚至比以前更会讨巧。

可背地里,他却像条毒蛇,悄悄在暗处盘桓。

他联络那些被伶人抢了田产的士兵,又串通对李存勖失望透顶的将领,把郭崇韬的冤屈编成唱词,在军营里偷偷传唱。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怨恨的种子,就这么在人心深处了芽。

同光四年(公元926年)的一个傍晚,洛阳皇宫的大戏台正演着新排的《霓裳羽衣舞》。

李存勖穿着镶金的龙袍,斜倚在宝座上,看得眉飞色舞,时不时跟着鼓点晃脑袋,手里还把玩着景进刚献的玉如意。

戏台上的舞姬刚转完最后一个圈,突然,宫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杀声,像平地惊雷似的,劈碎了戏台上的丝竹管弦。

“怎么回事?”

李存勖皱着眉刚直起身,就见戏台的侧门“哐当”

一声被撞开。

郭从谦提着一把带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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