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名将双星的终局之战与皇室恩怨的血色终章(6 / 9)
烛火最后跳了一下。
“好……好啊……”
他喃喃着,松开了手,终于闭上了眼睛。
那些关于盛世的梦,关于玉环的笑,关于未竟的江山,都随着这口气,散了。
消息传到李亨的病榻前时,他正因风疾(中风)瘫在床,半边身子都动不了。
听说老爹没了,他忽然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出“嗬嗬”
的声响,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或许是马嵬坡的决绝,或许是软禁父亲的日夜难安,或许是那句始终没说出口的“对不起”
。
惊吓与愧疚像两条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
没过多久,长安城的丧钟再次敲响。
这对在乱世里互相猜忌、彼此伤害的父子,终究以这样的方式“团聚”
了。
而彼时的洛阳,烽火依旧,叛军的旗帜还在城楼上飘着,仿佛在嘲笑着这对帝王父子,到死都没能等来一个真正的太平。
四、叛军覆灭:史思明的&0t;作死之路&0t;与安庆绪的末日
史思明在战场上是头猛虎,可对待身边人,却比豺狼还狠。
他的营里总备着几口铡刀,稍有不顺便要杀人——厨子炖肉慢了,拖出去铡了;传令兵跑慢了半步,绑在树上射死;连侍妾递茶烫了手,都能被他一脚踹得口吐鲜血。
帐下的将士见了他,比见了唐军的刀阵还怕,说话都得先摸准他的脾气,生怕哪句话不对,脑袋就搬了家。
他的儿子史朝义,跟着他从范阳打到洛阳,身上挨过箭伤,受过刀疤,大小战役冲在最前面,论战功,营里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可在史思明眼里,这儿子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有次史朝义率军收复了魏州,提着敌将的级回来报功,史思明却眯着眼冷笑:“这点胜仗值得显摆?换头猪去指挥,也能打赢!”
骂得史朝义脸涨得通红,攥着拳头在帐外站了半夜,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更难听的还在后头。
史思明喝醉了酒,指着史朝义的鼻子骂:“你这废物,连安庆绪都不如!
他好歹敢杀爹,你呢?给你把刀,你都不敢往我脖子上砍!”
这话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史朝义心口淌血——他知道父亲偏爱小儿子史朝清,早想把自己废了,可没料到竟刻薄到这份上。
导火索是一场工事。
那会儿史思明正准备强攻陕州,让史朝义带士兵修筑三角城,用来囤积粮草,限令一天之内必须完工。
史朝义领着部下,顶着烈日挖地基,夜里点着火把夯土,连饭都顾不上吃,手指头磨出的血泡蹭在夯具上,染红了新土。
可那城墙刚垒到半人高,天就亮了。
史思明骑着马过来验收,见工事没完工,当即拔出刀砍断了旁边的旗杆:“废物!
这点事都办不成!
等我拿下陕州,回来第一个就砍你的头,让你弟弟来接班!”
说罢甩着马鞭走了,留下史朝义僵在原地,后背的冷汗把铠甲都浸透了——他知道父亲说得出做得到,这颗脑袋,怕是真保不住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里,几个心腹将领悄悄溜进史朝义的帐里,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将军,不能等啊!
史思明这老东西早就容不下您了,等他回来,咱们都得跟着掉脑袋!”
“不如先下手为强,这叛军的大旗,也该由您来扛了!”
史朝义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浑身抖。
他怕父亲,也恨父亲,可真要动手弑父,手却软得像棉花。
直到一个将领把刀塞进他手里:“将军,事到如今,没退路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