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名将双星的终局之战与皇室恩怨的血色终章(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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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着冰凉的刀柄,想起这些年受的辱骂,想起那句“非砍了你的头不可”

,终于咬着牙点了点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干……干了!”

三更时分,史朝义带着三百亲兵,像狸猫似的摸进史思明的中军帐。

帐里的烛火摇曳,史思明正打着呼噜,那鼾声震得帐帘都在动。

亲兵们按住帐外的守卫,史朝义提着刀冲进去,刀鞘“哐当”

一声撞在桌角。

史思明猛地惊醒,睁眼就看见儿子手里的刀,顿时明白了。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亲兵按住肩膀。

“是谁他妈的造反?!”

他嘶吼着,眼睛瞪得像铜铃。

史朝义往后缩了缩,刀差点掉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儿子。”

史思明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满是失望,又带着点意料之中的疲惫:“我就知道你没这胆子,定是被人撺掇的。”

他望着帐顶的帐钩,声音低沉下来,“可惜啊……我还没打到长安,还没坐上那把龙椅,怎么能死在你手里……”

可叹他一世枭雄,终究没能逃过这一劫。

史朝义闭着眼别过头,亲兵们用弓弦勒住了史思明的脖子。

老贼挣扎了几下,腿一蹬,彻底没了气。

史朝义瘫坐在地上,看着父亲的尸体,突然捂着脸哭了——他赢了,却也成了自己最恨的那种人。

史思明一死,史朝义在洛阳匆匆继位,接过了“大燕皇帝”

的空壳子。

可他既没有父亲的狠辣,也没有安禄山的威望,那些跟着史思明打天下的老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有的带着兵马投靠了唐军,有的在河北自立为王,叛军像散了架的马车,稀里哗啦垮了大半……。

唐军趁机反攻,郭子仪的朔方军收复洛阳,李光弼的部队扫平了河北,曾经嚣张的叛军成了丧家之犬。

史朝义一路逃,从洛阳跑到幽州,身边的士兵越跑越少,最后只剩下十几个残兵跟着他钻进密林。

密林深处,寒风呼啸,像有无数冤魂在哭。

史朝义看着远处追来的唐军旗帜,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他想起父亲的辱骂,想起弑父那晚的烛火,想起那些战死的兄弟,突然觉得这八年像一场噩梦。

他解下腰间的玉带,缠在树枝上,最后望了一眼长安的方向——那里,曾是他和父亲都想踏足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永远到不了的终点。

绳子勒紧的那一刻,他仿佛听见史思明在骂他“废物”

,又仿佛听见唐军的欢呼声。

这场始于野心的叛乱,终究以一场父子相残的闹剧收了场。

当史朝义的尸体被抬出密林时,安史之乱已经整整持续了八年之久。

这八年里,大唐的江山被战火啃得只剩一副骨架,人口锐减,千里沃野变成荒坟,曾经的盛世碎得连瓦片都捡不起来。

虽然叛乱的句号终于画下,可那道刻在帝国心口的伤疤,却再也没能愈合。

五、战后余波:郭子仪的&0t;单骑退回纥&0t;与大唐的艰难复元。

安史之乱的硝烟终于散尽,可大唐的天空依旧布满阴霾。

八年战火像一把钝刀,把帝国的筋骨砍得七零八落——洛阳的宫阙烧成了黑炭,黄河两岸的农田长满了野草,连长安朱雀大街上的石狮子,都被乱兵砍得满身伤痕。

更要命的是,吐蕃、回纥这些虎狼邻居,见大唐元气大伤,竟联起手来趁火打劫,三十万联军黑压压地压到泾阳城下,离长安只有一步之遥。

朝堂上下慌成一团,有人喊着“迁都避祸”

,有人哭着“复振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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