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名将双星的终局之战与皇室恩怨的血色终章(5 / 9)
年与李亨的心病
成都的行宫,原是蜀地藩王的旧宅,虽也算轩敞,却总透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
李隆基坐在窗前的竹椅上,看阶下的青苔爬满了石缝,像极了他鬓角蔓延的白。
高力士被流放巫州的那天,老太监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奴才还会回来伺候陛下”
,可这一等,就是三年,连个音讯都没有。
身边的旧人走的走、死的死,如今只剩下两个怯生生的小宫女,连给他梳都总扯到根。
那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隆基忽然想起杨贵妃剥荔枝的模样,那果肉莹白,沾着她指尖的香,便对宫女说:“去,寻些荔枝来。”
小宫女红了眼眶,“噗通”
跪下:“太上皇,如今兵荒马乱的,驿道早断了,哪还有快马送荔枝啊?就是蜀地本地的荔枝,也被乱兵抢光了……”
他愣了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现不知何时已挂满了泪。
“是啊,什么都没了。”
他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声音轻得像叹息,“玉环没了,阿蛮(乐师)没了,连能为我剥荔枝的人,都没了……”
更没了的,是曲江池畔的诗会,是大明宫的《霓裳羽衣》,是那“稻米流脂粟米白”
的盛世——那些他曾以为会永远持续的繁华,原来碎起来,比蜀地的瓷碗还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后来长安收复,李隆基被迎回京城,却没能再踏入大明宫一步,而是被安置在兴庆宫。
这座宫苑曾是他当太子时的居所,院里的那棵梧桐,还是他亲手栽的,如今已长得遮天蔽日。
李亨隔三差五就派人送来绸缎、点心,使者每次都弯腰说“陛下问太上皇安”
,可那眼神里的疏离,像一层冰,冻得人心里寒。
有回李隆基在楼上凭栏,见楼下走过几个禁军士兵,都是当年跟着他征战过的旧部,便让宫女往下扔了几匹绸缎,笑着说“给兄弟们做件新衣裳”
。
这事传到李亨耳朵里,当晚就有奸臣揣着奏折进宫:“陛下,太上皇虽老,可毕竟当了四十多年天子,军中多少人念着他的旧恩?如今他在兴庆宫与人来往,万一有野心家打着他的旗号起事,可如何是好?”
李亨捏着奏折的手在抖,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他想起马嵬坡的刀光,想起灵武称帝的仓促,想起李辅国总在耳边说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连夜下旨,把李隆基迁到了甘露殿。
甘露殿在太极宫深处,四周都是李亨派来的禁军,连窗户都钉上了粗木栏。
李隆基想看看墙外的梧桐,只能透过栏缝瞅见一角天空;想跟旧人说句话,殿门都迈不出去。
有回他听见墙外传来《霓裳羽衣》的调子,是个小乐师在练笛,便隔着墙喊:“再吹一遍,朕给你打拍子……”
可那笛声戛然而止,再也没响过——乐师被侍卫拖走了,据说还挨了三十大板。
弥留之际,李隆基躺在病榻上,骨瘦如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拉着身边一个小太监的手,那孩子是宫里新找来的,连他是谁都记不清,只知道他要“伺候好老头”
。
“去……去看看,”
他喘着气,声音像破风箱,“洛阳……收复了吗?”
小太监早被旁边的侍卫使了眼色,哭着点头:“回太上皇,收复了!
郭子仪将军已经把叛军赶跑了,百姓们都在夹道欢迎呢!”
其实那时,洛阳还在史思明儿子的手里,战火正烈……。
可李隆基信了,他浑浊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像燃尽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