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安禄山的狡黠谋逆与大唐的危局初现(6 / 7)
仓促募兵,拉来的不是扛锄头的农夫,就是耍杂耍的流民,连像样的铠甲都凑不齐,手里的兵器还是生锈的长矛。
而安禄山的军队,却是久经沙场的边军,个个弓马娴熟,带着草原的悍勇。
两军刚一碰面,唐军便像纸糊的一样溃散了。
封常清提着大刀在阵前厮杀,砍倒了十几个叛军,可终究挡不住潮水般的攻势,洛阳城破的那天,他望着火光冲天的城楼,眼里淌下两行泪——不是为战败,是为这荒唐的战局。
更要命的是,朝堂的内斗比前线的炮火还要致命。
监军边令诚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早就因为粮草分配的事跟封常清结了怨。
见唐军战败,他非但不上前相助,反倒快马加鞭跑回长安,跪在李隆基面前哭天抢地:“陛下!
封常清那厮根本就是畏敌如虎!
他故意不战,把洛阳拱手让给安禄山,说不定早就通敌了!”
彼时的李隆基正被连串的败报搅得心烦意乱,怒火中烧,哪里还辨得清真假。
他一拍龙椅,厉声喝道:“混账!
传朕旨意,斩!”
刑场设在洛阳的城楼上,封常清穿着囚服,望着长安的方向,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临刑前,他从怀里掏出早已写好的遗表,对着天空朗声道:“臣封常清,自束从军,与吐蕃大小百余战,未尝败绩!
今日败于安禄山,非战之罪,是败于朝堂的奸佞,败于陛下的猜忌啊!”
刀光落下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烽火,看到了长安城里还在宴饮的君臣,看到了范阳铁骑踏过的万里河山。
而这场由野心与昏聩点燃的战火,才刚刚烧起,就要将整个大唐,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五、马嵬坡之变:爱情与权力的惨烈抉择
天宝十五载的夏日,长安城里的紫薇花正落得满地狼藉,安禄山的叛军却已攻破潼关,铁蹄声像闷雷似的滚向都城。
李隆基站在大明宫的丹陛上,望着东方天际扬起的烟尘,终于明白那“玩笑”
成了灭顶之灾。
他没敢等天亮,只带着杨贵妃、杨国忠和少数亲信,在禁军的护卫下,趁着夜色逃出了长安。
銮驾一路向西,车轮碾过清晨的露水,也碾过了他最后一点帝王的体面。
走到马嵬坡时,正是六月的晌午,毒辣的日头晒得路面烫。
禁军士兵们又累又饿,水壶早就空了,脚下的草鞋也将脚丫子磨出了血泡。
他们望着远处破败的驿站,再想想长安城里可能已遭兵燹的家眷,积攒了一路的怨气终于炸了锅。
“停下!”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数千名士兵“唰”
地拔出刀,围住了皇帝的车架,盔甲的寒光在烈日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禁军统领陈玄礼翻身下马,手握长剑跪在道中,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陛下!
杨国忠奸佞误国,搜刮民脂民膏,逼反安禄山,致使长安沦陷、百姓流离!
今日若不杀此贼,何以谢天下?何以安军心?”
话音刚落,士兵们齐声呐喊:“杀杨国忠!
杀杨国忠!”
声浪震得路边的杨柳都在摇晃。
杨国忠吓得从马车里滚出来,肥硕的身子像团烂泥,抱着李隆基的龙靴哭嚎:“陛下救我!
臣是冤枉的!
都是安禄山那贼子反咬一口啊!”
可此时的喊杀声早已盖过了他的哭求。
几个愤怒的士兵冲上前,没等李隆基开口,乱刀就像雨点般落在杨国忠身上。
这位靠着妹妹权势耀武扬威的宰相,转瞬间便成了一滩模糊的血肉,连那镶金的腰带都被砍得稀碎。
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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