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安禄山的狡黠谋逆与大唐的危局初现(4 / 7)
宾客们嘴上忙着奉承:“杨相府里的物件,自然是天下独一份的!”
可等转过身去,都忍不住偷偷翻个白眼,私下里啐道:“不过是靠着妹妹得势的暴户,装什么王侯贵胄?这嘴脸,真是俗不可耐!”
彼时的李隆基,却全听不见这些非议。
他只看见杨贵妃捧着荔枝的笑靥,只信着杨国忠在朝堂上的信口雌黄,把那“开元盛世”
的家底,一点点耗在这后宫的脂粉与外戚的骄奢里。
而长安城的百姓,早已在私下里捏紧了拳头——这盛世的繁华,原是用他们的血汗,滋养着一场即将吞噬一切的祸端。
三、哥舒翰与安禄山的&0t;西北对东北&0t;火药味
长安的宫廷夜宴,本该是丝竹悦耳、觥筹交错的太平景象,可只要安禄山与哥舒翰同席,空气里便总像拧着股待爆的炸药。
安禄山刚用银刀切开盘中的烤羊腿,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淌,他却斜眼瞟向对面的哥舒翰,那眼神里的挑衅藏都藏不住。
哥舒翰一身墨色锦袍,腰杆挺得笔直,脸上刻着西北风沙磨出的硬朗线条,正慢条斯理地用玉箸夹着青菜,仿佛没瞧见那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哥舒将军常年守在西北,”
安禄山忽然开口,声音粗哑却带着尖刻,手里的羊腿骨还在“咔吧”
一声被咬碎,“听说河西走廊的战马养得膘肥体壮,莫不是将军把军粮都省下来喂马了?”
这话明着说战马,暗里却讽哥舒翰只知拥兵自重,不顾朝堂。
哥舒翰放下玉箸,眼帘一抬,眸子里像淬了西北的寒冰:“我西北的战马,是用来踏破吐蕃营帐的,每一寸膘肉都长在刀刃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安禄山那圆滚滚的肚子,语气更冷,“倒是有些人,肚子肥得能撑船,里面装的却不是对大唐的忠心,是狼子野心。”
“你!”
安禄山猛地拍桌,酒盏里的酒溅出来,在锦缎桌布上晕开深色的印子。
哥舒翰也霍然起身,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宴会厅里的乐声戛然而止,百官吓得大气不敢出,连烛火都似在抖。
这俩人的梁子早就结深了。
安禄山是胡人出身,靠着钻营讨得玄宗欢心;哥舒翰是突厥贵族后裔,在西北靠实打实的战功拼出威名,打心底里瞧不上安禄山那副谄媚嘴脸。
朝堂上但凡有机会,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明争暗斗,连玄宗都觉得头疼。
几日后,玄宗特意把两人召到御书房,想做个和事佬。
“你们一个守北疆,一个镇西陲,都是朕的左膀右臂,该同心协力才是,总闹别扭像什么话?”
安禄山反应快,“噗通”
一声就跪在地上,肥硕的身子伏在金砖上,挤出几滴眼泪,声音哽咽:“陛下说的是!
都怪臣嘴笨,前几日在宴会上冲撞了哥舒将军,臣给将军赔罪了!”
那模样,活像受了多大委屈。
哥舒翰却站在原地没动,嘴角勾起一声冷哼,眼神里满是不屑。
他才不吃这一套——安禄山那眼泪,怕是比西域的石油还假。
玄宗见状,也只能叹了口气,这事终究是没抹平。
哥舒翰回了西北,把火气全撒在了练兵上。
他在河西、陇右一带修筑了连城的烽燧,挖了深不见底的壕沟,又从突厥、吐蕃降卒中挑出最勇猛的汉子,编练成一支骑兵,个个能在马上开弓射箭,奔袭如风。
某次大捷后,他在营中置酒,喝到兴头上,拍着胸脯对部下道:“安禄山那厮在范阳招兵买马,以为我不知道?他要是敢南下,我这西北铁骑便踏平他的老巢!
管他什么‘曳落河’,来一个我斩一个,保准让他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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