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安禄山的狡黠谋逆与大唐的危局初现(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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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最近打造的甲胄、弓弩堆成了山,转运粮草的车队络绎不绝,洛阳那边已经有御史递折子了。”

谋士严庄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安禄山却猛地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出“嘭嘭”

的闷响,笑声震得人耳朵嗡:“严先生多虑了!

你看我这一身肉,走两步都喘,像是能造反的样子?”

他指着演武场,“陛下就算听说了这些,也只会想:哦,我那憨胖的干儿子,不过是想多养些人,守好边疆罢了。”

他凑近严庄,眼底的憨气荡然无存,只剩下冷厉的精光:“我这肥肉,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他们越笑我蠢,越觉得我无害,咱们的刀,才能磨得越锋利。”

说罢,他转身望向南方,长安的方向被云层遮住,可他仿佛已经看见,那座金碧辉煌的宫城,正在他的笑声里,一步步走向崩塌。

二、杨贵妃的&0t;荔枝之乱&0t;与宫廷奢靡

后宫的沉香亭畔,杨贵妃斜倚在紫檀木榻上,鬓边斜插一朵刚折的木芍药,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裙裾上的珍珠流苏。

李隆基坐在她身边,目光黏在她脸上,恨不能把天下的珍宝都捧到她眼前——自从武惠妃去后,这杨贵妃便成了他心尖上的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那日暑气正盛,杨贵妃尝了口西域进贡的葡萄,忽然蹙眉轻叹:“还是去年在岭南吃过的荔枝好,冰肌玉骨,甜得像蜜。”

不过是随口一句念叨,李隆基却像接了圣旨,当即拍板:“传朕旨意,岭南荔枝,三日之内必到长安!”

旨意一下,沿途的驿站顿时成了火场。

快马一匹接一匹从岭南出,马背上的藤筐裹着棉絮,里面是刚摘的荔枝,还带着枝头的露水。

驿卒们勒着缰绳,在官道上狂奔,马蹄踏碎了晨露,也踏碎了夜色。

有的马跑断了腿,口吐白沫倒在路边;有的驿卒累得从马背上栽下来,口鼻淌着血,弥留之际还攥着缰绳喃喃:“快……快送……贵妃娘娘的荔枝……”

三日后,当浸透汗水的藤筐摆在杨贵妃面前,她拈起一颗红得透亮的荔枝,剥去薄皮,露出晶莹如凝脂的果肉,轻轻咬了一口。

可眉头还是微微蹙起,带着几分娇嗔对李隆基说:“陛下你看,还是有点蔫了,不够新鲜呢。”

李隆基见状,立刻搂着她的肩笑道:“爱妃别急,朕这就让人建个荔枝保鲜库!”

工匠们被连夜召进宫,绞尽脑汁想办法:先在地下挖三丈深的冰窖,藏起冬天储存的冰块;再用掏空的竹筒装荔枝,竹筒外层裹上防潮的油布,最后放进冰窖里镇着。

如此层层包裹,才算让荔枝多保鲜了几日。

可这千里送荔枝的荒唐事,早传到了民间。

长安街头的小儿跟着大人学唱:“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歌声里藏着多少百姓的怨怼——那些累死的马匹,那些奔波的驿卒,不过是为了博后宫一人的笑颜。

更让朝野不齿的,是杨氏一族的鸡犬升天。

杨贵妃的哥哥杨国忠,本是个在蜀地赌钱输光家产的落魄子弟,靠着妹妹的裙带关系,竟一路爬到了宰相的位置。

他在长安的平康坊建了座府邸,朱门铜环,飞檐斗拱,比亲王的宅院还要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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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他设宴待客,故意带着众人参观府里的景致,转到后院的厕所时,竟指着墙角的鎏金尿盆得意洋洋:“诸位瞧瞧,这尿盆是用西域进贡的和田玉做的,边上镶的金丝,都是波斯国来的手艺。”

他用手指敲了敲盆沿,出清脆的响声,“寻常百姓家的饭碗,怕是也比不上这物件金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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