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安禄山的狡黠谋逆与大唐的危局初现(2 / 7)
里,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便要将这百年盛世,撕得粉碎。
一、安禄山的&0t;演技大赏&0t;:胖子的千层套路
安禄山进长安那几日,简直把“戏精”
二字演到了骨子里。
每次宫门前下了马,他那三百斤的身子便摇摇晃晃,像座移动的肉山,见了李隆基的明黄色龙袍,不等宦官唱喏,先“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金砖上闷响,倒比寻常人磕头更显“实在”
。
“陛下!
臣这趟来,一路就没睡踏实过!”
他仰着油光锃亮的大脸,络腮胡里抖落着几分刻意为之的憨气,咧开的大嘴能看见两排整齐的白牙,“一闭上眼,就梦见陛下您龙颜大悦,给臣赏那御膳房的胡饼!
臣这心里啊,暖得跟揣了个小太阳似的,做梦都能笑醒!”
李隆基被他逗得抚掌大笑,伸手虚扶:“禄山起来吧,看你这一身肉,跪久了怕是要累着。”
他便顺势爬起来,拍着肚子喘粗气,仿佛刚才那一跪耗尽了全身力气,眼角的余光却精准地扫过龙椅旁的屏风——那里藏着记录起居的史官,他要的就是这“赤诚”
二字,刻进官家的笔里。
转头见了太子李亨,这股子热络却瞬间冻结。
李亨走上前,他竟只微微欠了欠身子,装傻充愣地挠着头,粗声粗气问身边的宦官:“这位是?瞧着面生得很。”
李隆基故意板起脸:“这是太子,还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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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却偏不跪下,只是拱了拱手,一脸“委屈”
:“陛下恕罪!
臣是个胡人,打小在草原上长大,只知道天大地大,陛下最大!
这太子是什么官?比节度使还大吗?臣不懂中原的规矩,要是错了礼数,还望陛下别跟臣这粗人计较!”
这话一出,李隆基反倒更乐了。
他就喜欢安禄山这股子“不通世故”
的直白,觉得这才是没心眼的表现,转头对李亨笑道:“你看他,倒是个实在人。”
李亨心里憋着气,却只能陪着笑,安禄山这才偷偷勾起嘴角——他要的就是让天子觉得,自己眼里只有他一人,太子?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官”
罢了。
后宫里的杨贵妃,更是把他当成了活宝。
那年他生辰刚过三日,贵妃竟让人备了锦绣襁褓,要按汉家“洗三”
的规矩给他“洗儿”
。
十几个宫女费劲地把他塞进大号的绸缎被里,像抬小猪似的抬到殿中,盆里飘着花瓣,宦官们拿着小瓢往他身上洒水。
他便配合地蹬着短腿,扯着嗓子喊:“母妃!
母妃救我!
这水凉得很!”
声音又尖又嫩,哪有半分三镇节度使的威严?杨贵妃笑得花枝乱颤,亲自拿起帕子给他擦“脸”
,满殿的嫔妃、宦官、宫女都笑倒一片,连殿角的铜鹤似乎都染上了几分笑意。
可就在众人笑得前仰后合时,没人注意到他被襁褓遮住的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阴鸷。
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像淬了冰的刀锋,飞快地掠过杨贵妃的凤钗,掠过殿外的宫墙——这些捧腹大笑的人,这些视他为玩物的人,终将跪在他的脚下。
一出宫门,这副憨态便层层剥落。
快马加鞭赶回范阳的军营,他立马换上铁甲,腰悬弯刀,站在演武场的高台上,眼神锐利如鹰。
八千名“曳落河”
正在操练,这些契丹、同罗的勇士,个个精赤着上身,肌肉贲张如铁,挥刀时齐声呐喊,声浪能掀翻营寨的顶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