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o集 楚地暖的赶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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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手里拿着根木勺,正往罐里添晒干的陈皮,她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沾着点药渣,那是刚才分拣草药时蹭上的。

“按楚地的方子,再加两成桂枝。”

素问把木勺伸进罐里搅了搅,药汤泛起细密的泡沫,“边关比楚地冷三倍,风寒入体更深,药量得足,才能把寒气逼出去。”

旁边的药工老周应着,从竹筐里抓了把桂枝,放进罐里,桂枝碰到滚烫的药汤,“刺啦”

一声,香气更浓了。

阿禾蹲在院角的石案前,正把熬好的药汁揉成药丸。

她手里沾着蜂蜜,把褐色的药丸搓得圆滚滚的,然后放进陶罐里。

每个陶罐口都贴着张红纸条,上面写着“早晚各一粒,温水送服”

,字是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稚气的暖。

“阿禾,你这字又进步了。”

素问走过来,拿起个陶罐看了看,红纸条上的“服”

字多了个点,却显得格外可爱。

阿禾脸一红,把手里的药丸放进罐里:“不是我写的,是学堂的小石头他们写的。

昨天我去学堂送药,跟他们说边关的将士们需要这个,小石头就带着一群孩子,写了一下午,说要让将士们看见字,就像看见家里的弟弟妹妹。”

她指着最边上的一个陶罐,红纸条上的字格外小:“这个是小豆子写的,他才六岁,握笔都费劲,写‘温’字时,把三点水写成了三个圈,你看。”

素问凑过去看,果然,“温”

字的三点水是三个小小的圆圈,像三颗小水珠,她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三个圈:“真好,这样将士们吃的就不只是药,还有孩子们的心意。”

正说着,医署的门被推开,一个背着竹篓的老汉走了进来,是城郊的药农王伯。

他把竹篓往地上一放,掀开盖布,里面是新鲜的枇杷叶和甘草,叶子上还沾着露水。

“素问姑娘,我听说你们给边关熬药,家里存的草药都拿来了,刚从山上采的,还新鲜着呢。”

王伯抹了把汗,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我儿子在陇西戍边,去年冬天得了风寒,就是靠你们楚地的草药好的,现在我也能为将士们出点力。”

素问连忙接过竹篓,看着里面鲜嫩的草药,眼眶有点热:“王伯,谢谢您,这些草药能救不少人。”

王伯摆了摆手,又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野菊花:“这个泡水喝能清肝,将士们夜里站岗费眼睛,让他们多喝点。”

阿禾把刚揉好的药丸递了颗给王伯:“王伯,您先尝尝,这是按新方子做的,不苦。”

王伯接过药丸,放进嘴里嚼了嚼,点了点头:“甜的,好,将士们肯定愿意吃。”

院外的天渐渐亮了,陶罐里的药汁还在煮着,香气飘出医署,飘在寿春的街上。

阿禾把贴好红纸条的陶罐一排排摆好,阳光照在红纸条上,那歪歪扭扭的字,像是撒在罐口的小太阳。

晒谷场在寿春的东头,离织坊和医署都不远。

这天清晨,张阿伯就带着村里的人来了,晒谷场上堆着刚收的新米,金黄的米粒在阳光下泛着光。

张阿伯手里拿着个粗布袋子,正往里面装米,他的手有点抖,却抓得很准,每袋米都装得满满的,最后还会多抓一把放进去。

“阿伯,您这每袋都多装两斤,咱们的米够吗?”

旁边的小伙子阿强问道,他手里也拿着个袋子,正跟着张阿伯的样子装米。

张阿伯直起腰,捶了捶背,指着晒谷场尽头的粮仓:“够!

今年收成好,多的是米。

将士们在边关打仗,拼的是命,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

我年轻时当过兵,知道饿肚子的滋味,那滋味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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