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46集 药材培育自给自足(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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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顿了顿才收回。

“不是章法,是门道。”

素问撒下最后一把腐熟的羊粪基肥,直起身时额角沾了些泥点,鬓边的碎也被汗水打湿,“种药和治病一样,得顺着性子来。

药材有喜阳喜阴、耐旱耐涝的区别,就像病人有寒症热症、虚症实症的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她指着刚种好的苗床,对围拢的学徒们强调:“记住三点——选向阳地、勤除草、忌连作。

杂草争养分,连作耗地力,这和伤口要避水、换药要及时是一个道理,差一点都不行。”

李伯这才知道,这些幼苗是素问昨日连夜用系统“幼苗培育”

功能催的。

姑娘守在药房里,将野生药材的种籽铺在瓷盘里,光屏投射出模拟生长环境的光晕,一夜之间就催出了带着两片子叶的幼苗,比山里自然生长的苗存活率高出三成。

“真是神了……”

老医官蹲在田埂上,看着学徒们小心翼翼地将幼苗埋进土里,枯瘦的手轻轻抚过湿润的土块,像是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

春日渐深,东风带着暖意掠过邯郸城,医署后的药田渐渐染上成片的嫩绿。

止血藤抽出纤细的卷须,像好奇的孩子伸出小手,顺着素问搭好的竹架一路攀爬;续骨草的叶片舒展如翠玉,在风中漾起细碎的波纹,远远望去,田垄就像铺了层绿色的锦缎。

薄荷也冒出了新芽,细碎的叶片凑在一起,风一吹就散出清凉的香气,连路过的伤兵都忍不住多吸几口。

李伯成了药田的“常客”

,每日天不亮就来,天黑了才走。

他有时蹲在田埂上拔草,粗糙的手指捏着杂草根部,轻轻一拔就带出完整的根须,生怕留下一点根茬再长出来;有时就坐在田埂边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个旧陶碗,静静看着幼苗生长。

太阳升起时,他看叶片上的露珠滚落;暮色降临时,他看晚风拂过苗尖的弧度,连吃饭都要让学徒把饭端到田埂上。

那日素问带着学徒们给续骨草松土,王二柱正拿着小锄头小心翼翼地绕开苗根,忽然听见李伯在一旁叹气。

姑娘抬头望去,老医官望着幼苗出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眼里却闪着光。

“李伯,这苗长得比您预期的好?”

素问打趣道,手里的锄头还在轻轻翻动土壤。

老医官回过神,抬手擦了擦眼角,笑了起来,皱纹里都浸着笑意:“好,好得很。”

他伸手碰了碰一片带着晨露的叶子,水珠滚落,在土面上砸出细小的坑,“以前靠天吃饭,山里采不着药就只能等死。

去年冬天,有个小兵腿上受了伤,续骨草断了供,只能用土方子敷着,最后腿还是没保住……”

他声音顿了顿,又看向药田,“现在咱们自己种药,看着这苗一天天长起来,心里踏实。

这才是医署该有的样子啊,有药,有人,有盼头。”

学徒们都安静下来,手里的动作也轻了些。

他们大多是从各县选来的,见过太多因缺药而丧命的病患,李伯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心里,也让他们更明白这片药田的分量。

王二柱攥紧了手里的锄头,低声道:“姑娘,以后这药田我包了,保证一根杂草都不长。”

他以前是个连草药名字都记不住的糙汉子,跟着素问学了这几个月,不仅认全了常见药材,连侍弄药田的门道都摸透了,如今说起药苗的长势,比说自己的家事还清楚。

盛夏的风带着燥热吹过药田时,止血藤已爬满了竹架,开出细碎的白花,像撒了层雪;续骨草长得齐膝高,叶片肥厚饱满,掐断一根茎就能看见里面乳白色的汁液;薄荷也长得郁郁葱葱,一垄一垄的,风一吹就掀起绿色的浪。

医署里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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