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集 医道传承老学员回校授实践经验(1 / 4)
晨光刚漫过济世学堂的青灰瓦檐,就把庭院里“医道无界”
的匾额染得暖亮。
堂前老槐树下,两个身影正蹲在药圃边,指尖捏着株刚冒芽的防风草,低声说着什么。
“先生您看,这防风的根须要是泛了黄,哪怕叶子看着精神,也得换土。”
说话的是林生,一身洗得白的粗布医袍,袖口还沾着些山间泥点——他是济世学堂届毕业生,如今在百里外的清河镇开了家小医馆,这次是特意赶回来的。
他指尖轻轻拨开根部的泥土,露出半截泛着浅黄的根须,“上次我医馆后院种的防风,就是看着叶绿,挖出来根都朽了,后来才琢磨出,这土得掺三成河沙,透水性才够。”
素问蹲在他身旁,指尖轻轻拂过草叶,眼底满是欣慰:“才两年,你倒把‘辨药先辨根’的法子用得比在学堂时还熟。
当年教你们认药,只说看叶形、闻气味,却没说这土壤对药材的影响,倒是你在实践里补全了。”
她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土,目光扫过药圃里整齐排列的药畦,“今年学堂新收的学员,总盯着书本认药,往后得多带他们来这药圃,跟着你学学‘接地气’的法子。”
林生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腼腆:“先生您过奖了。
去年镇上闹痢疾,多亏了先生教的‘鲜药榨汁’的法子,要是等药材烘干,不知要多等多少时辰。
后来我就总想着,先生在学堂教的是‘理’,可到了地方,还得跟着风土改‘法’。”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片晒干的草药,“您看这个,是清河镇后山特有的‘溪兰草’,去年治痢疾时,我在鲜药汁里加了点这个,患者退热快了一半,后来查医书,才知道这草能清湿热,倒是学堂的医书里没记载。”
素问接过草药,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清苦中带着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仔细翻看叶片的纹路,指尖在叶脉上轻轻摩挲:“这草看着像兰科,却带着菊科的清苦气,倒是少见。
你把它的生长环境、用法用量都记下来,回头我加到《济世医录》的补编里,让更多学员知道。”
正说着,庭院外传来一阵喧闹,十几个穿着各式医袍的年轻人涌了进来,有的背着药箱,有的手里捧着卷泛黄的医案,见了林生,都纷纷围上来。
为的赵二郎跑得最急,医帽都歪了,手里紧紧攥着本写得密密麻麻的医案,额头上满是汗。
“林师兄!
你可算来了!”
赵二郎喘着气,把医案递到林生面前,“我上次遇到个产妇血崩,按学堂教的‘当归补血方’加了三钱当归,可血还是止不住,后来多亏秦先生让人送了止血的药膏,才稳住情况。
你当年在学堂时,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周围的学员也纷纷附和,有人说遇到老人咳嗽总不好,有人说孩童积食用药后反而腹泻,七嘴八舌的提问声把庭院里的宁静搅得热闹起来。
林生拉着赵二郎在石凳上坐下,又招手让其他学员围过来,从怀里掏出个磨损严重的布包,里面是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纸边都磨得起了毛:“你们别慌,我这两年记了不少医案,咱们一个个说。”
他把医案摊开,指着其中一页给赵二郎看:“你看这个,去年我在清溪村遇到个产妇,情况和你说的一样,按方子加了当归,血还是流得厉害。
后来村里的老药农告诉我,产妇是河边住的,湿气重,光补血不够,得加三钱益母草。
我当时还犯嘀咕,后来试了,半个时辰血就止住了。”
医案上不仅写着药方,还画着产妇的脉象图,旁边用红笔标注着“产后气血虚,益母草需选带花的,药力更足,若产妇体寒,还得加一片生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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