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白瓷有隙(3 / 4)

加入书签

多一条压倒我的证据。

为了出一口气就将证人杀了,埋骨藏尸——果真是个黄口小儿,意气用事。”

他是在斥木漪幼稚,担当不起。

这不像是对仇敌的口气,倒有些又爱又恨的,宋寄属实分不清他的真实想法,转观了观他桌上那堆文卷:“郎君可是在写禁花一案的呈词?”

谢戎顺手将写好的一卷丢至于一旁,重新蘸墨,这时他脸上倒浮起一丝笑容,“萧瑜明日要与我对薄公堂,我提前准备,才好请君入瓮。”

宋寄若有所思。

他应该是有了对付萧瑜的计法,要扯一根细丝,将萧瑜和木漪一并勒脖断头除去。

半晌,拱手道:“段先生也必会助郎君,捉下这鳖。”

次日,萧瑜与谢春深还有裴弧一块上朝,跟上来的还有孔继维与尚书台的尚书卫顺安。

听闻尚书是萧瑜请来的,其实这有些赘余了,因黄构便已经起了替天子视听督查办案之责。

所以元靖帝自然要指着人问他:“你找卫顺安干什么?”

“禁花一案和于大人毒一案,一个生在内河道一个生在郊外庄园,都是官僚进出的常地,能出现这种意外也有各地官员平日失责、尸位素餐之因,臣请卫尚书,是想在督案之外借此案从根部查起,肃清官职懒怠之风,同时也想派证实,是否有一二官员在内与违法之人串通,才会令案件进展困难,迟迟没有明确结果?”

元靖帝闻此话,陷入沉默。

谢春深在一旁若置明镜,将元靖帝的心思看得分明——他篡兄弟位,自然最怕身边人有异心,萧瑜一提,相当于拿住元靖帝的七寸。

元靖厌恶萧家干政,又不舍得放过萧瑜这个人才跟这次机会。

模棱两可地点了点头:“爱卿说的,在理。”

大手一挥,“顺安,你辛苦一下,这回跟萧十三一块办,里里外外清它个一遍,碍眼的都找出来,交给朕来处置。”

卫顺安与萧家交好,素有旧情,含笑点头。

就剩下一个谢春深,轮到他,他却只将那些调查结果变作写好的几卷陈词,奏了上去。

元靖帝看过又让王庆拿给萧瑜一观,“他办事很利索,你看看,这些要深查之地,可疑之人,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谢春深无时无刻不在观察萧瑜。

他知道谢春深在公案上漏写了有关木芝与莲花楼的一切,还有在紫菁花园木芝未曾露面的场面,却并未当场拆穿,而是与他一起隐去了这些疑点,回道:“暂时没有”

呵,萧瑜护下木芝,防着黄构,现在还要开始借卫顺安来查自己的老底

谢春深即便不意外,仍为木漪立攀高枝、踢开自己这一点有些咬牙切齿。

待散了朝,二人又以上下属身份一前一后走着,只是各怀鬼胎。

朗朗晴日照耀,萧瑜的影子显得有些单薄。

他清正又孤勇。

转角时,谢春深要与他分道扬镳,前脚碾压上他的影子,后脚就要他而去。

萧瑜忽而在他身后沉吟:“白瓷有隙。”

他闻言转过身。

身后是无尽高墙,他困于其中,冷冷清清一笑:“廷尉之言,越来越难懂了。”

萧瑜自从接下这案之后,将案子前后左右,里外深浅都捋了一遍,不难捋出这其中有太多太多的巧合。

他先是猜测谢春深与莲花楼的木芝有剪不断的联系,这猜测,在紫菁庄园差不多得到了印证。

之后,他又根据于有闻一事稍加思索,木芝很可能就是那个买禁花的人,可最后这禁花毒杀了于有闻,如果谢戎不能从中得利,他不会允许木芝这么做。

唯一的解释便是——于有闻之死,是谢戎想要的。

可为什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