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白瓷有隙(2 / 4)
,我违背了姑娘的令,想着就偷偷前去看望她一回,便被宋寄跟踪,之后宋寄将她带走关至当地伽蓝寺内软禁……
他一直以小桃母子安危为要挟,跟我要求给药,我只得答应。”
木漪脸上蒙着一层阴霾霾的雾,“你亲妹有难,你就没有想过来跟我商议。”
蹲下身,用地上丢掉的马鞭挑起春笙的脸,脏兮兮的脸,早已被泪水洗湿,“在你眼里,我弱到连一个宋寄都处理不了?”
又想了想,冷笑一声。
“怪我没有跟你说清楚,我已经打算与谢戎作财资分割,一刀两断。
此时的我根本不怕得罪一个宋寄。
你是我的家婢,却有眼无珠,一叶障目,被敌哄诱反叛于我,坏了我的大事!
我留你还有何用,自乱阵脚吗?!”
“姑娘处置了我罢,我愿就此赴死。”
木漪松了她的下颌,执鞭柄在手中敲打。
之后让秦二将书房炭炉上煨着的汤药倒上一碗,端过来。
秦二胆大道:“春笙身体饿了几天,您准备了给她补身子的药?”
木漪敲鞭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秦二脑子里的浆糊滚来滚去。
之后见她将鞭朝自己一丢,自行走了出去,再回来时,手上是一碗黑漆漆的药水。
“摁住她。”
见秦二犹豫竟不肯答应,怒吼:
“快给我照做!”
“不必摁住我,姑娘,我自己喝吧将我,将我的手解开就好。”
木漪并不解她手,过去撑开她下颌,便将这滚烫苦涩的药水全然灌了进去。
因她几日不曾饮食,胃正弱,苦涩一浓,药水又被她胃倒出来大半,木漪便再盛了一碗,依旧强行灌下。
秦二看的吸气。
这次,春笙忍着作呕感用力咽了下去,不久浑身痉挛烧灼,在柴火地上翻滚,脖颈上起了不少燎泡,整个脸全肿了起来。
偏手脚又起冷汗白,她意识被扯成了碎片,出几声高低不一的痛苦哀嚎后,便瘫去没了动静。
秦二抹了把湿润的眼,“死了?姑娘您要了她的命?”
“哭什么?”
木漪抢过鞭,着意抽在他身上,但他皮糙肉厚且忙着伤心同情,根本不痛不痒。
“姑娘打死我,我也要哭!”
木漪哼了一声,“你,去探探她的鼻息。”
秦二忙扑过去探春笙的鼻息——气息全无,这是真的死了,死于木漪研制的又一种奇毒。
秦二低低地哭出来,夹杂几声对她心狠的抱怨。
木漪懒得理睬,面上也无多少波澜,只是微微闭了闭眼,声音放低许多:“你裹个席,将她带出去埋了。”
席子太寒碜,秦二拿出私房钱买了个漆棺,将春笙埋在离千秋堂不远的一棵野楸树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走了。
他不知自己离去不久,宋寄从林子里冒出来,喊了声“得罪”
,立刻持剑作锹将土堆刨开,将他重金买的棺材都掀了。
即便杀人无数,可看见棺材里春笙的尸体之后,宋寄也有些沉默。
待隐上蓑和竹帽,披星戴月回到谢府,谢春深还在通宵办政,也是在等他。
敲门入内:“郎君还未睡。”
谢春深只有一个背影,纱衣旖旎地拖了一地,像满地的雪:“查实了么。”
“是春笙。”
“不是替身?”
“春笙脖后有一枚泛红的星月胎记,我验过了,就是本人。”
谢春深翻过一面草纸,继续撰写:
“我本要在石家截下此婢,此人知晓内幕,本也难逃一死。
她既费力带人从石家逃脱,转身献给萧瑜多好?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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