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白瓷有隙(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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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黄构的出现,解释了谢戎的目的。
萧瑜以一种隐痛又震碎的目光来望谢春深:
“你扶持阴险小人,借权搅乱朝堂,为非作歹地操控政局,最终想站到哪里?
你的手中,已经犯下冤债无数,身未继承谢家之骨,魂亦非谢家之魂。
可白瓷有隙,我就从这条缝隙查起,看看你究竟是谁?”
“都不知我过去,这样的对手,萧大人不怕吗。”
“我若怕,不会千里来洛阳赴你。”
“那萧大人的家眷呢,萧大人也弃之不顾?”
谢春深也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果然,萧瑜听此立刻色变,又强撑着镇定下来:
“我不会给你伤害我内眷的机会。
你杀得了一人,杀得了一群人,却杀不了这世上所有知情的人。
你惧怕我查到你的过去,可当你为了圆谎在缝隙里填补越多,这瓷片便越不堪重负,碎裂得也会更快。
你的底细终会水落石出,不用我来判你,自有天道与众人判你。”
他听厌了。
脸上展现一种不再掩饰的戾色,冷锋潋滟,看得萧瑜心下一寒倒退一步之后,自行甩袖转身离去。
萧瑜反应过来,在后高斥:“孽畜!”
谢春深走得却越来越快,身上禁步都在腰间失衡摇曳。
他未曾直说——他有个还算贴合的名字,他不是什么脆弱的白瓷,而是寒冷的深春,承载着一朝旧日冻死骨,又以此血骨为养分,迎来属于自己的春日。
他是,谢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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