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昨日邻家乞新火,晓窗分与读书灯 217、拳打文坛敬老院(八)(2 / 4)
欣赏、与鼓励。
他老了。
像是一块没用、且坚硬的臭石头。
但崔岘那么年轻。
宛如一把锋芒尽显的宝刀。
于是,没用的臭石头,似乎也短暂迎来了一场新生——
他可以磨刀。
崔岘看懂了老先生的鼓励,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一个好的对手,很难遇到。
既然今日遇到了,那不如,试着忘记朱熹,忘记王阳明,忘记别人走过的路。
试着……走一走自己的路?
这样想着,崔岘只觉得瞬间切入‘战斗形态’,浑身血液翻滚,整个人都有些轻微的颤栗。
他的思路,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而后,在全场惊艳、钦佩、赞叹声中。
台上的蓝衫少年郎一扬眉梢,朗声道:“《荀子·正名》云:‘名无固宜,约之以命。’文字犹器也,用以载道而非道本身。”
“若见器而忘道,犹望星盘而失北辰——桓公所循,究竟是圣人之言,还是汉儒之器?”
此话落下。
东莱、班临、旬彰三位先生,先后发出赞叹声。
连旁边修文先生一双眼睛都猛然亮起来,想叫好,话到嘴边又强行忍住了。
忍得好生辛苦。
无关阵营!
此刻,只为这场辩论喝彩!
好一句‘文字犹器也’!
连语言文字本身都是人为约定俗成的‘器’,是工具,是会变化的。
那用文字记录的书籍,怎么能一成不变呢?
这简短的几句话中,崔岘将文字定义为‘器’,将圣人之道定义为‘器’中所承载的‘内容’。
他彻底分离了‘道’与‘器’!
单论这场‘道器之辩’,就足以堪称经典!
更妙的是!
桓应先生的问题在于‘心迹何以分别’。
而崔岘的回答是:我们不必纠缠于‘心’与‘迹’的分别,因为‘迹’,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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