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o1集 王座阴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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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底细,那场看似意外的“牺牲”

,是为了潜入英国舰队绘制铠甲图纸。

广场上的厮杀像被打翻的棋盘,石楠花枝在马蹄下断裂,却有更多花苞从断茎处探出头。

沃夫的短刀精准挑落骑士的头盔,露出底下贴着的英国王室徽记——这些所谓的“蔷薇骑士”

,根本就是女王派来的死士,连脸都不敢露。

使者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麦克用铁链缠住脚踝。

石匠们一拥而上,将他按在地基石上,他怀里的鎏金信封掉在地上,被雷夫用剑尖挑开——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密函,是张画着绞刑架的草图,旁边写着“处理完爱尔兰,便移师苏格兰”

“她从来没打算兑现承诺。”

我踩着散落的蔷薇徽章,声音在广场回荡,“维多利亚要的不是归顺,是整个凯尔特民族的臣服!”

雷夫突然吹响石楠花口哨,三长两短的节奏里,七座修道院的方向同时升起狼烟。

那是旧部们约定的信号,从圣玛格丽特到圣布伦丹,从黑水河到鹰嘴崖,无数火把正在石楠花丛中亮起,像一条燃烧的巨龙,将都柏林港围得水泄不通。

“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雷夫用剑鞘扶起被撞倒的小女孩,她间的石楠花沾着泥土,却依旧挺直,“从来都要用勇气填平。”

他的目光扫过广场上的血迹与花瓣,“女王以为我们会在爵位与死亡间选择,却忘了爱尔兰人最擅长的,是走出第三条路——为自己的土地,战至最后一人。”

沃夫将使者的佩剑扔在我脚边,剑柄上的蔷薇花纹被他用刀剜去,露出底下的橡木原色:“这把剑该由您来执掌了。”

他与雷夫同时单膝跪地,旧部们跟着齐刷刷跪下,石楠花的香气在晨光里翻涌,像在吟唱一古老的战歌。

我捡起那把剑,重量比想象中沉,却握着踏实。

剑身映出广场上的景象:受伤的石匠在包扎伤口,孩子们在收集散落的徽章,雷夫正帮沃夫处理手臂的新伤,他们的肩膀靠着肩膀,像两块永不分离的地基石。

远处的都柏林港传来号角声,是反抗军的舰队正在集结。

维多利亚的使者被铁链锁在钟楼的柱子上,望着那些升起的爱尔兰旗帜,脸色惨白如纸。

他大概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这些看似柔弱的石楠花,能在王权的阴影里,开出燎原的烈火。

雷夫走到我身边,将兵符与剑鞘并在一起,出清脆的共鸣:“新的征途开始了。”

他帽檐上的石楠花正好与我间的那朵相碰,“女王的棋盘再大,也大不过这片土地上的人心。”

风里的麦香越来越浓,混着石楠花的清冽,像在预示着什么。

我知道,维多利亚不会善罢甘休,蔷薇骑士团的失败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海峡对岸等着。

但此刻握着剑柄的手很稳,身边的人眼神很亮,广场上的血迹正在被新抽的草芽覆盖——就像所有王室的故事,从来没有真正的大结局,只有带着伤疤继续前行的新征途。

钟声再次响起时,不再是英国使者带来的压迫,而是七院修道院共同敲响的战鼓。

石楠花丛里,新的花苞正在阳光下舒展,它们的根扎在血与火里,却终将开出比任何王冠都灿烂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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