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o1集 王座阴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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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楠花的晨露还凝在剑鞘上时,主教府的钟声突然变了调。

三短两长的节奏敲得急促,像在数算着什么,惊得雷夫按住了腰间的剑柄——那是英国王室使者到访的信号,比约定早了整整三天。

我攥着拼合完整的海军勋章站在广场中央,勋章上的“光明”

二字被朝阳晒得烫。

沃夫刚从鹰嘴崖带回最后一批旧部名册,纸页上的墨迹还带着海雾的潮气,他指着名册末尾的红漆印章:“维多利亚的私兵‘蔷薇骑士团’,已经在都柏林港登陆了。”

雷夫的披风在风里掀起一角,露出左臂新换的绷带,那是昨夜清理军械库叛徒时被暗箭划伤的。

“比预想的早。”

他用剑尖挑起地上的石楠花枝,花瓣上的露珠坠落在罗素家族的族徽烙印上,“女王不会容忍爱尔兰有第二个王权核心,她的使者带着的不是诏书,是绞索。”

主教府的拱门后,走出个穿猩红色制服的男人,肩章上的蔷薇花纹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他身后跟着十二名骑士,铠甲的缝隙里露出银质的鸢尾花徽章——那是维多利亚女王的私人卫队标识。

“奉女王陛下谕旨,”

使者展开卷烫金诏书,声音像淬了冰,“爱尔兰王室后裔若愿归顺,可封‘都柏林公爵’,七院土地由雷肯别家族代管;若抗旨……”

他顿了顿,靴底碾过地上的石楠花瓣,“则以叛国罪论处,格杀勿论。”

人群的骚动像被踩碎的蜂巢,麦克突然举起那三块归位的地基石:“我们的土地,凭什么由英国人指手画脚!”

石匠们纷纷举起凿子,工具碰撞的脆响盖过了使者的宣读声。

我突然想起康德纳尔牧师的话:“女王的棋盘上,从来没有‘平等’二字。

她给的糖里,都藏着毒刺。”

昨夜从牧师木屋带回的铁皮盒里,父亲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维多利亚最忌惮的,是爱尔兰王室与雷肯别家族联手。

她会用爵位离间我们,用屠刀恐吓我们,直到我们自相残杀。”

雷夫突然笑了,剑鞘敲击地面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鸽子:“代管?当年罗素家族就是用这两个字抢走了土地。”

他解下腰间的兵符,举过头顶,阳光透过宝石在广场投射出完整的王室徽记,“爱尔兰的土地,只认爱尔兰人的王。”

使者的脸色瞬间铁青,挥手示意骑士拔刀。

十二柄长剑同时出鞘,寒光在石楠花丛上扫过,惊得花瓣簌簌飘落。

“看来你们是选了第二条路。”

他从怀中掏出个鎏金信封,“女王早有预料,特意给雷肯别家族留了密函——只要交出王室后裔,雷肯别可世袭爱尔兰总督之位。”

沃夫突然挡在我身前,胸前的石楠花被风吹得贴在勋章上:“我哥哥七岁时就说过,雷肯别家族的名字,比任何爵位都重。”

他的手按在剑柄上,指节因用力而白,“当年亚瑟先祖拒绝这诱惑时,说‘土地若不属于人民,守着爵位也是亡国奴’。”

使者的骑士突然动了,剑锋直逼我心口。

雷夫的长剑后先至,两剑相击的脆响震得人耳鼓麻,他的剑锋在我眼前划出银弧,每一次格挡都恰好将我护在身后,却又故意露出侧翼,逼我挥剑支援。

就像无数次训练时那样,他用自己的破绽,给我制造反击的机会。

“看清楚他们的剑法!”

雷夫的声音混着喘息传来,“蔷薇骑士团的软肋在左肩,是维多利亚为了控制他们,故意让铁匠在铠甲接缝处做了手脚!”

我突然想起海战中雷夫“坠海”

前塞给我的铁片,形状与骑士铠甲的接缝处完全吻合。

原来他早就摸透了女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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