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 熵涡之茧(1 / 5)
张黑洞看向诺亚,又看向丑牛磐岳,他知道自己和诺亚是无法战胜丑牛磐岳了。
于是张黑洞收起了灵能: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诺亚与这事无关。
说着,张黑洞就要朝自己的脑袋开枪。
3oo公里外还在零元购的天衍魔尊此刻瞬间移动到三人面前,他看向张黑洞:小黑洞,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圣彼得大教堂的彩绘玻璃在暮色中燃烧,张黑洞站在破碎的玫瑰窗前,看着最后几片金箔般的阳光从铅条缝隙里漏下来。
诺亚倚在生锈的青铜烛台上,银间凝结着干涸的血痂,像一簇被暴雨打落的矢车菊。
他们都知道这场战役早已注定溃败——当丑牛磐岳的锁链绞碎第三根石柱时,连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都停止了震颤。
“要下雨了。
“诺亚的声音裹着铁锈味,他抬起右手按在张黑洞肩头,指节残留着某种消毒水的气息。
年轻人苍白的皮肤下浮着蛛网状的能量纹路,那是被神格反噬的印记。
张黑洞望着他腕间正在消散的倒计时,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阿尔卑斯雪原初见时,对方风衣领口别着的白蔷薇胸针如何在暴风雪中融成冰水。
地砖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黏液,那是被碾碎的圣徒骸骨在酵。
张黑洞解开战术腰带扣,金属搭扣坠地的声响惊起一群渡鸦。
它们扑棱着翅膀掠过穹顶裂痕,羽翼割裂的光柱中,他看见自己倒映在诺亚瞳孔里的影子正在碎裂。
扳机护环的磨砂橡胶贴着掌纹,冰凉的触感激得太阳穴突突跳动,就像十六岁那年他抱着量子物理竞赛奖杯站在普林斯顿天文台,现整个银河系的星光都在指尖颤抖时的战栗。
“停下。
“诺亚的断刃抵住他手腕,刃口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
张黑洞闻到熟悉的苦艾香,那是对方每次启动时间锚点都会沾染的气息。
年轻神只的睫毛在脸颊投下蛛丝般的阴影,“还记得梵蒂冈地下墓穴的预言吗?当双子星坠入鲸落之海“
扳机弹簧的金属腥气突然变得刺鼻。
张黑洞甩开对方的手,后坐力让枪托重重磕在后颈。
子弹穿透烟雾缭绕的空气,在诺亚脚边烙出焦黑的曼陀罗纹。
飞溅的石灰里混着细碎的银芒,像是被揉碎的月光。
“你教我的。
“张黑洞的声带振动着金属疲劳的嗡鸣,“所谓观测者效应,就是当所有可能性都坍缩成绝望时,要亲手掐灭最后的光源。
“
诺亚的倒影在斑驳墙面上扭曲成幼兽形态,那些缠绕在他脊椎上的荆棘纹路开始渗血。
张黑洞看见对方脖颈浮现的黑色血管正以斐波那契数列的形态蔓延,那是过度调用时间权柄的代价。
他们都知道此刻的沉默意味着什么——当丑牛磐岳的锁链缠上诺亚咽喉时,连时空连续体都会出哀鸣。
风突然静止了。
飘散的硝烟凝成琥珀色的露珠,锈蚀的铁门铰链停止了三十年未止的吱呀。
张黑洞的视网膜残留着最后的光斑,他看见诺亚错愕的表情定格在嘴角微扬的弧度,就像去年夏天他们在苏黎世湖畔分别时,年轻人转身时白大褂掀起的流体力学波纹。
时空裂缝撕裂的刹那,有人踏着星尘走来。
天衍魔尊的银间沾着银河碎屑,黑色风衣下摆翻涌着量子潮汐。
他停在十步之外,食指勾着个锡纸包装的蝴蝶酥,酥皮在虚空中泛着油亮的光泽。
“小黑洞,“他歪头轻笑,耳垂悬挂的青铜铃铛出编钟般的清响,“这次我找到会爆浆的流心馅。
“
张黑洞的食指还保持着扣动扳机的弯曲弧度。
子弹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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