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 熵涡之茧(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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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距他眉心三厘米处,硝烟像被冻结的蒲公英。

他看见魔尊身后漂浮着无数个时空碎片,每个镜面都映着不同可能性:在某个碎片里诺亚正用时间线缝合自己破碎的心脏;在某个碎片里丑牛磐岳的锁链化作衔尾蛇咬住自己的咽喉;而在最遥远的碎片深处,他们三个还是普林斯顿天文台顶楼彻夜讨论弦理论的大学生。

“你来得太迟了。

“张黑洞的喉结滚动着吞咽铁锈味的喘息,枪管在掌心勒出血痕。

他注意到魔尊左手小指戴着枚铂金尾戒,戒面刻着的Δ符号与诺亚实验室门牌如出一辙。

丑牛磐岳的锁链在地面犁出焦土,每根链条都缠绕着正在衰变的恒星核心。

当第一节锁链擦过张黑洞耳际时,他闻到了熟悉的龙涎香——那是二十年前在日内瓦地下实验室,魔尊调试时间锚点装置时总爱点的熏香。

“停手。

“魔尊弹指震碎三根锁链,碎钢迸溅成梵高的《星空》。

他咬开蝴蝶酥的包装纸,焦糖流心在虚空凝成银河漩涡,“你们没现吗?当小黑洞的粒子枪走火时,诺亚的时间褶皱里藏着半片反物质蝶翼。

诺亚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的不是血,而是闪烁着量子幽光的星砂。

张黑洞终于看清对方后背浮现的机械结构——那些缠绕神经的电路正以逆熵方式重组,暴露出藏在血肉下的时间奇点生器。

“原来如此。

“张黑洞松开扳机的手指开始抽搐,子弹旋转着坠入他张开的手掌,熔成液态的月光,“所谓弑神武器,不过是把观测者变成祭品的骗局。

魔尊的笑声震落穹顶残留的彩釉,他在纷飞的陶瓷碎片中张开双臂。

某个时空碎片里的诺亚突然笑了,那个在平行宇宙里成为机械生命的少年隔着维度眨了眨眼,他胸口的量子玫瑰绽放出越光谱的虹光。

“记住,观测者。

“魔尊的唇齿间溢出带着铁离子味道的风,“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里永远有块蝴蝶酥在等你。

“他化作星尘消散前,张黑洞看见他风衣内衬绣着褪色的字样——正是他们在普林斯顿刻在粒子对撞机外壳上的涂鸦:万物终将归于熵增,唯爱与蝴蝶酥永生。

当硝烟散尽时,诺亚腕间的时间锚点正泛着柔和的蓝光。

张黑洞摊开掌心,凝固的月光里悬浮着半枚机械蝴蝶,翅脉间流淌着永不凝固的星砂。

门口的卯兔幻瞳无垢也闯了进来,她知道丑牛磐岳一个人对付不了天衍魔尊。

“十二神将?你们该将四象叫过来的,正好,你俩让我练练手吧,试一下我的新杀招--“死了都要爱””

杀招一出,丑牛磐岳被腰斩,卯兔幻瞳无垢的头直接被拔了下来。

暴雨冲刷着青石砖缝里的血垢,檐角铜铃在罡风里出裂帛般的哀鸣。

卯兔幻瞳无垢的月轮双刃插进夯土墙时,檐下悬着的青铜风铃突然齐齐炸裂,碎玉般的铜片混着雨珠簌簌坠落。

“天衍老狗的尸傀阵该布完了。

“她反手抽刃,刃口划过雨帘竟燃起幽蓝磷火,“让那头倔牛多撑会儿,正好试试新淬的霜河三叠。

十二道玄铁锁链破土而出,将庭院绞成血色牢笼。

丑牛磐岳的玄铁重戟劈开第七根锁链时,虎口迸裂的血珠尚未落地,第八根玄铁链已缠上他精铁护肩。

锁链表面浮动着暗红咒纹,竟似活物般顺着铠甲缝隙往肉里钻。

“戌时三刻。

“卯兔双刃在掌心转出残影,刃面映出魔尊阴鸷的眉眼,“该收网了。

天衍魔尊的尸傀阵突然凝滞。

他枯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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