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 伊芙利特之祭(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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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在雷光中崩塌。

监正的身影在废墟上方若隐若现,黑袍上的星纹流转如活物,指尖坠落的星砂在空中凝成八个篆字:

“气运归位,万象更始。

雨幕深处传来悠长的钟声,那是天庭的晨钟。

高霜树握紧剑柄,剑锋上倒映着逐渐清晰的封神榜虚影。

榜文上三百六十五个金名正在缓缓流转,每个名字都拖着血色的尾焰,像极了当年被投入归墟的截教弟子。

东南方突然亮起刺目青光。

高霜树瞳孔骤缩——那是昆仑山巅的诛仙剑阵,本该在五百年后才现世的杀阵,此刻竟裹挟着漫天风雪降临人间。

雪片中夹杂着破碎的剑意,他分明看见其中一片雪,映着某个师弟最后的笑容。

“原来如此。

“高霜树突然笑了。

他挥剑斩碎扑面而来的风雪,任由冰刃在脸颊划出血痕,“监正大人漏说了,这场封神榜要收的不仅是气运“剑锋指向天际渐亮的天河,“还有我们这些,不肯入瓮的棋子。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高霜树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未干的雨水中。

那个曾经在玉虚宫前痛哭的少年,那个在归墟海底刻下“我命由我“的疯子,此刻正踏着星屑走向沸腾的战场。

身后各派弟子的喊杀声渐渐远去,唯余监正那句低语在云端回荡:

“这才是封神榜最精妙处——它要让所有反抗者,都变成维护秩序的锁链。

吉米,米娜,狗道供界,萨隆和萨丁去到了黑暗森林的最深处,森林之子在那里等他们,在那里,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个“?眼迷匣”

“打开它”

众人见到了“阋神”

,伊芙利特之祭开始……

吉米的鹿皮靴碾碎了最后一片枯骨,月光从扭曲的云层里渗出来,在林间织就一张银灰色的网。

他闻到腐殖质深处涌动的腥甜,那是千万年积压的叹息在泥土里酵的味道。

身后米娜的呼吸声像绷紧的弓弦,狗道供界肩甲上凝结的夜露正沿着龙鳞纹路往下淌,萨隆的剑柄缠着褪色的红绳,萨丁的白袍下摆沾满荧蓝的苔藓——他们五个人的影子在扭曲的树影间忽长忽短,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手反复揉捏。

“到了。

“狗道供界突然说。

他的声音像钝刀划过生锈的铁器,惊起林梢间沉睡的磷火。

那些幽蓝的光点聚成模糊的人形,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忽明忽暗地游弋,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引魂灯。

森林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脆响。

当第一滴露水落在萨隆后颈时,他们同时看见了那座祭坛。

断裂的青铜巨柱半埋在荆棘丛中,柱身盘踞的蛇形浮雕鳞片剥落殆尽,露出暗红色的血肉质地。

十二具水晶棺椁悬浮在半空,棺盖上用暗金颜料写着早已失传的楔形文字,每个笔画都在渗出细小的黑雾。

“森林之子在等你们。

“沙哑的声音从地底传来。

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苍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指尖缠绕着光的丝线。

米娜踉跄着后退半步,靴跟踢碎了半截指骨,飞溅的骨渣在空中化作灰白的蝶。

吉米握紧腰间的燧枪,枪管上镌刻的家族纹章正在烫。

他看见狗道供界的瞳孔缩成针尖——那个永远挂着痞笑的男人,此刻喉结正神经质地滚动着。

萨丁的白袍无风自动,袖口滑落的金链坠着一枚残缺的齿轮,那是他们三年前从海底沉船打捞的“时间之匙“。

“打开它。

五具水晶棺同时出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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