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愚神乐(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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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骷髅眼眶里跳动着猩红火焰:“愚神乐,你可知人类不过是星尘里的蜉蝣?“

玉帝的西装皱得像被揉皱的宣纸,斑马纹领带甩出张牙舞爪的弧度:“清除异己才是正道。

如来佛祖的指甲泛着暗红幽光,喉间出机械般的低鸣。

奥丁踩着十二厘米战靴,鸭舌帽上的卍字刺得人眼眶生疼:“说!

人类引的黄昏是怎么回事?“

麦乐的掌心沁出冷汗,系统提示音在脑内炸响:“请如实陈述。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将诸神黄昏的史诗娓娓道来——

当尼德霍格啃断世界之树的根系,当哈提撕碎最后一丝月光,芬布尔之冬的凛风裹挟着巨狼的咆哮席卷人间。

奥丁持永恒之枪刺穿魔狼咽喉,托尔的雷锤贯穿巨蛇七寸,而洛基的诡笑在血海中回荡:“看啊,凡人竟敢僭越神座!

战火燃尽诸神,却烧不毁史尔特尔的光芒之剑。

当维达尔踩着巨人尸骨高举神枪,新的世界便在废墟中生长。

麦乐望着眼前这群自诩神明的疯子,突然笑出声:“你们知道什么?“他扯断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缝合疤痕,“老子是被人类实验的小白鼠,现在却成了你们的王。

小狼突然攥住他的手,力道大得惊人:“那我们就一起,把这天捅个窟窿!

“她的瞳孔映着穹顶破碎的星光,像两颗碎在琥珀里的星辰。

奥丁的金瞳在预言残卷的火光中明灭不定:“愚神乐,我要听你亲口讲述那个由凡人种下的末日因果。

“青铜酒樽在神座上震颤出细碎纹路,诸神黄昏的话题总能让阿萨神族的血液沸腾。

时空褶皱深处的观测塔内,钟离法师的银正被魔法风暴染成霜色。

七百年来他看过无数文明的兴衰轮回,唯有冰封纪元前的地球让他瞳孔紧缩——那个在寒武纪海洋里蹒跚学步的物种,竟在某个奇点撬动了诸神的棋局。

《魔法通史》的羊皮纸页被北境极光染成淡紫色,执笔人笔尖悬停在天启时刻:“当世最伟大的法师钟离,于星辉淬炼的观测塔中窥见命运真相。

他以凡躯丈量神域,用算术推演天道,却在某个朔月之夜踏碎了十二重时空屏障“

青铜齿轮咬合的声响忽然尖锐起来,观测仪投射出的星图开始扭曲。

钟离的法杖尖端凝聚出十二色辉光,那些本该湮灭在虚空中的记忆碎片,此刻却在逆熵法则中重组出令人战栗的画面:

在地球最后的冰川纪,某个原始部落的篝火旁,孩童们围坐着传唱的歌谣正悄然改变星辰轨迹。

被冰封万年的魔晶矿脉在极光中苏醒,远古巨兽的骸骨化作游动的符文,沉眠在深海沟的太古病毒随着板块运动重见天日

“真正的黄昏始于人心。

“麦乐望着系统提示的字句,喉结滚动。

他知道那些被吟游诗人传唱的史诗,不过是高维观测者书写的草稿。

奥丁抚过神像手臂上熟悉的刻痕——那是初代法师在观测塔刻下的警示,“当人类学会用语言编织命运,诸神的黄昏便不再只是预言。

寒武纪的沧海桑田在法师瞳孔中倒流,原始智人在洞穴中描绘的第一个符咒,青铜时代祭司们铸造的第一个魔导器,中世纪炼金术士在羊皮纸上写下的禁忌公式这些看似偶然的文明火种,竟在时空长河中串联成闪耀的因果链。

“光明之神陨落引的芬布尔之冬,不过是蝴蝶扇动翅膀时的气旋。

钟离的指尖划过星轨投影,整个北欧神话体系的底层代码开始显形,“当人类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建立起第一座观星台,当敦煌莫高窟的画师在藻井上描绘飞天,当吴哥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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