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幽魂的摆渡车(4 / 7)
的公鸡猛地炸开!不是飞走,而是瞬间分解、膨胀,化作无数只漆黑、聒噪的乌鸦!它们像一团暴怒的黑色风暴,疯狂地撞击着车顶棚、车窗,发出“咚咚”的闷响,黑色的羽毛如雪片般在车厢里狂舞。一只乌鸦的喙甚至擦过安德烈的脸颊,留下火辣辣的痛感和一股浓烈的、陈年坟墓的土腥味。
“正常现象!同志们,别慌!”瓦西里欢快地转动着那截肋骨方向盘,面包车在某个几乎垂直的急弯处发出金属扭曲的哀鸣,车身倾斜到令人眩晕的四十五度,车轮在冰面上打滑,离悬崖边缘只有一步之遥。他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每年这个时候,当乌拉尔山的积雪融化到最后一层,当西伯利亚的寒风开始转向,时空的褶皱就会在山麓形成闭环!我们正在穿过1998年那场该死的矿难现场的上层灵域!感觉到了吗?那些矿工的怨气,比伏特加还冲鼻子!”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品味某种珍馐。
挡风玻璃突然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煤灰般的迷雾彻底蒙住。安德烈透过这层污浊的幕布,看见无数苍白、肿胀的手从迷雾中伸出来,手指扭曲,指甲缝里深深嵌着黑色的矿砂,像无数只溺水的手在绝望地抓挠。它们无声地拍打着玻璃,留下湿漉漉的、带着煤渣的掌印。谢尔盖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他那身破旧的军大衣前襟,毫无征兆地开始渗出深色的、粘稠的液体——不是酒,是暗红近黑的血!血迅速在布料上晕开,像一朵朵绝望的罂粟花。他在黑暗中疯狂摸索,终于抓到了酒壶,拔开塞子就往嘴里灌,伏特加辛辣的液体混着血丝从他嘴角流下:“给我伏特加!任何能燃烧的东西!火……需要火……驱散它们……”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带着战场上濒死的嘶吼。
“省着点喝,同志。”瓦西里头也不回,假肢(此刻又变回了金属腿)在油门上发出液压管漏气的“嘶嘶”声,像毒蛇在吐信,“后面还要经过1957年克什特姆核废料泄漏的死亡走廊呢。那地方的辐射尘,能让你的骨头在夜里发绿光,唱《喀秋莎》!伏特加对付不了那个,得靠玛尔法太太的经文和一点点……运气。”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谈论要经过一个普通的收费站。
玛尔法太太的经文瞬间转向更古老、更危险的招魂咒语,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泥土的腥气和铁锈的苦涩。随着咒语的吟唱,车厢的缝隙——车门边缘、窗框接合处——开始无声无息地渗入一种粘稠、散发着幽幽蓝绿色荧光的淤泥!那淤泥带着强烈的、令人作呕的放射性甜味,自动聚集成一个个小小的、清晰的幼童手印,印在座椅、地板上,甚至安德烈的裤腿上。安德烈惊恐地低头看向自己夹克内袋里的护照——那本他赖以证明自己是“安德烈·彼得罗夫,首都市民”的蓝色小册子。护照封面上的国徽正在褪色、模糊;出生日期那一栏,墨迹像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渐渐变成一片刺眼的空白!他慌忙翻到个人信息页,自己的照片也在溶解,面容变得模糊不清,仿佛从未存在过。
“停车!停下这该死的车!”安德烈彻底崩溃了,尖叫着扑向驾驶座,想抢夺那截肋骨方向盘。但他的手却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瓦西里的身体——那身体在某个瞬间变成了半透明!像老式胶片显影失败后的残影,能透过它看到后面模糊晃动的仪表盘灯光。瓦西里本人甚至没回头,只是发出一串金属摩擦般的笑声。车速表指针像发了疯一样疯狂右旋,里程数字在倒退回零后,开始显示刺眼的负数:-1, -2, -3……仿佛这辆车正驶向时间的深渊。
谢尔盖突然安静下来,异常的安静。他不再灌酒,只是用那只布满枪伤和冻疮的手指,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擦拭着自己这边结满霜花的车窗。窗外,是连绵不绝、沉默肃立的白桦林,树干惨白,像无数竖立的墓碑。“我认得这片白桦林……”他的声音低沉、恍惚,带着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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