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市井生花(3 / 6)
落的人心里。
雨又下了起来,敲在便利店的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鼓点。林羽喝完最后口汤,把汤里的海带结捞出来 —— 这东西和灵草一样,在水里能活得自在,在土里也能扎根,原来最韧的生命力,从来都不挑地方。他拉开门走进雨里,怀里的草籽袋沉甸甸的,像揣着把星星的种子,要去撒向这城市的每个黎明。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羽站在新建的保障房楼顶。晨光给水泥屋顶镀上层金,志愿者们正在铺设种植箱,灵草籽混着朝霞的碎光落进土里。有个刚搬来的老奶奶摸着箱壁:“这屋顶能长草?” 林羽往土里埋了块青崖山的石头:“您看,” 他指着石缝里冒出的嫩芽,“只要给点土,草木就敢在天上扎根。” 远处的塔吊转了个方向,吊臂的影子在种植箱上划过,像给这片新生的绿,圈出片更大的天空。
轮渡的铁锚链在晨雾里哐当作响时,林羽正把灵草幼苗放进特制的保温箱。箱底垫着青崖山的苔藓,能保持 60% 的湿度,符合《太初规则》“润而不涝” 的要求。江风裹着鱼腥味扑在脸上,他摸出帆布包里的旧海图 —— 这是老码头工人送的,泛黄的纸页上,滨江湿地被红铅笔圈出个模糊的轮廓,“那片滩涂能长芦苇,就一定能养你的灵草。” 老人布满老茧的手指划过潮间带,指甲缝里还嵌着船板的木屑。
三层舱的舷窗边,生态学家周教授正调试水质检测仪。仪器屏幕上跳动的 ph 值停在 7.8,“轻度盐碱化,” 她用吸管取了点江水滴在载玻片上,“灵草的耐盐基因需要激活,就像老渔民说的‘海菜要见咸才肯长’。” 林羽翻开保温箱,灵草的第七片真叶边缘泛着微红,是应激反应的信号,“我带了泽丰村的草木灰,” 他从布袋里倒出灰粒,在掌心搓成细粉,“按古法‘每潮撒一捻’,能中和盐分。”
轮渡靠岸时,滩涂的芦苇正被潮水漫过根部。当地护鸟员老马撑着木船来接,船板上的青苔滑腻如缎,“这片湿地以前是造船厂,” 他用竹篙拨开水面的浮萍,“桩子缝里还能捡到生锈的铆钉。” 船底划过泥滩的沙沙声里,林羽看见退潮后的泥地上留着菱形的蟹洞,像大地的呼吸孔,“灵草的根系能固沙,” 他指着滩涂的裂缝,“就像船钉能稳住船板。”
临时搭建的育苗棚架在废弃的船坞里。锈蚀的龙门吊悬在头顶,挂钩上还缠着半卷旧缆绳,周教授指着水泥地上的潮痕:“每月初三、十八潮位最高,” 她用粉笔在墙根画了道横线,“灵草得种在这线以上,既见得到潮气,又不会被淹没,就像老辈人建房子要算水线。” 林羽蹲下身,用竹片刮开地面的盐碱壳,下面的黑土泛着腐殖质的油光,“这土有芦苇根的气息,” 他捏碎土块的动作如捻茶,“混三成灵草原生土,应该能扎根。”
正午的日头晒得铁皮棚发烫时,老马送来冰镇的绿豆汤。陶碗外壁凝着水珠,滴在水泥地上洇出深色的圆点,“我孙女说要跟你学种灵草,” 他用草帽扇着风,露出晒成古铜色的脖颈,“她在生物课上写了篇《潮间带的植物士兵》,说要让灵草当湿地的哨兵。” 林羽望着保温箱里舒展的幼苗,真叶的红纹已淡去不少,“草木从来都是哨兵,” 他舀起一勺绿豆汤,“只是我们以前没听懂它们的话。”
下午的采样工作遇到了麻烦。灵草幼苗在含盐量超标的土壤里蔫了叶尖,周教授的检测仪发出急促的蜂鸣,“盐分浓度 1.2%,超过临界值了,” 她往土里埋入缓释肥,“现代技术能降盐,但得配合你的古法。” 林羽想起泽丰村应对盐碱地的法子,解开帆布包取出稻壳灰,与细沙按 1:2 的比例拌匀,铺在幼苗根部,“这叫‘隔盐层’,” 他用竹片将混合物推平,“就像给植物穿了雨靴,既能透气又能挡盐碱。”
傍晚退潮后,泥滩上露出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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