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市井生花(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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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欲浅’,老祖宗的法子错不了。” 穿睡衣的老太太拎着水壶跟出来:“我这老花眼,就看不得这么金贵的种子落地,” 壶嘴的水流在土沟里蜿蜒,“就像当年在生产队,撒谷种都得屏着气。”

天蒙蒙亮时,林羽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歇脚,石面上还留着露水的凉意。远处的垃圾车发出 “突突” 声,近处的麻雀在啄食撒落的草籽,突然觉得这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在悄悄进行着 “草木革命”—— 钢铁里能长庄稼,破瓦罐能育新苗,连最粗糙的生活褶皱里,都藏着对自然的念想。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竹制茶罐,捏了撮灵草茶放进保温杯,热水注进去的瞬间,茶香漫开来,像把泽丰村的晨雾装进了杯子。

上午的写字楼大堂摆着灵草展架,玻璃容器里的幼苗正对着中央空调的出风口。物业经理愁眉苦脸地看着蜷曲的叶片:“是不是吹坏了?” 林羽往容器里加了块浸湿的海绵,水汽在玻璃上凝成细珠:“不是吹不得风,是风太干,” 他指着叶片背面的绒毛,“就像人在空调房待久了要喝水,草木也得有‘加湿器’。” 路过的白领停下拍照,有人嘀咕:“原来养草跟养自己一个道理。”

中午去给学校送灵草盆栽,孩子们正在上自然课。林羽教他们用棉签给灵草传粉,绒毛上的金粉沾在纸上,像撒了把碎阳光。“为什么不用蜜蜂呢?” 扎马尾的女孩举着棉签问。林羽指着窗外的玻璃幕墙:“城里的蜜蜂少了,但我们可以当‘人工蜜蜂’,” 他把孩子们的作品贴在墙上,拼成片金色的花海,“就像古人说的‘人能弘道’,草木的事,终究要靠人心来成全。”

午后的批发市场喧闹如潮,林羽在花鸟区给新摊位选花盆。陶盆的摊主是对老夫妻,泥坯上还留着手指的压痕:“这是我家老头子用脚踩的泥,比机器和的有劲儿,” 老太太用抹布擦着盆沿,“就像你这灵草,看着嫩,根却扎得深。” 林羽挑了批带细孔的浅盆,“种灵草要‘浅种高围’,” 他比划着覆土的厚度,“就像给孩子穿衣服,别裹太严实。”

傍晚的滨江步道挤满了散步的人,林羽跟着护河志愿者检查生态浮岛。泡沫板上种着的灵草正开着淡紫花,根系在水里织成细密的网,“这草能净化水质,” 志愿者捞起片落叶的动作如拾贝,“去年这河还发臭,现在都有小鱼了。” 林羽看着花影在水波里摇晃,突然觉得灵草就像群沉默的使者,用根须悄悄缝合着城市与自然的裂痕。有遛狗的阿姨蹲下来拍照:“这花真俊,能种在我家阳台吗?”

夜色漫上来时,林羽坐在跨江大桥的观景台。桥下的货轮亮着灯,像游在江里的星星;桥上的车流汇成光河,尾灯的红光映在灵草叶上,像给叶片描了道金边。他摸出手机给二柱打视频,屏幕里的泽丰村正浸在暮色里,茶园的轮廓模糊如墨,“灵草在城里开花了,” 他举着手机转了圈,“就像你说的,好东西要让更多地方看到。” 二柱在那头笑:“等你回来,咱把茶园改改,也弄个‘城里模式’。”

地铁进站的风掀起林羽的衣角,他怀里揣着给社区花园的新草籽,布袋上绣的 “泽丰村” 三个字被体温焐得温热。车厢里的广告屏在播环保公益片,画面里的沙漠正在变绿,突然觉得这城市的地铁,就像条地下的河流,载着草木的种子,也载着人的念想,往每个需要绿意的角落流淌。邻座的姑娘盯着他怀里的布袋:“这是什么种子?能种在我家窗台吗?”

深夜的便利店亮着暖黄的灯,林羽买了份关东煮,坐在靠窗的吧台。玻璃外的霓虹在雨洼里碎成光斑,像片倒悬的星空。他想起白天在文创园看到的马齿苋,在老街喝的灵草汤,在江面上开的紫花,突然明白所谓 “草木江湖”,不在深山老林,而在这城市的烟火里 —— 在写字楼的窗台,在孩子的课桌上,在河边的浮岛,在每个愿意给草木留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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