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勃与杨炯的半生知己路(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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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周围送别的人也围过来读,原本哭哭啼啼的氛围,慢慢变了。有人说:“是啊,只要是知己,再远又怕什么?”还有人把这首诗抄下来,说要带在身边。

    王勃看着杨炯发红的眼眶,笑着拍他肩膀:“咱们不是要改文坛风气吗?从这送别诗开始,让大家看看,初唐的文人,不是只会掉眼泪的。”

    那天的灞桥边,秋风依旧,却没了往日的萧瑟。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初唐文坛的死水,激起了千层浪。而杨炯知道,他们的“革命”,成了第一步。

    生死相隔的痛惜

    公元676年的冬天,长安特别冷。

    杨炯在家里整理诗稿,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王勃的族弟,那孩子脸色惨白,嘴唇冻得发紫,一进门就“扑通”跪下:“杨兄,我哥……我哥没了!”

    杨炯手里的笔“啪”地掉在纸上,墨水晕开一大片。他冲过去抓住那孩子的胳膊:“你说什么?阿勃怎么了?”

    “我哥去交趾看我伯父,回来的时候渡海,不小心掉水里了……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才27岁啊!”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

    杨炯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想起去年春天,王勃还跟他说“等我从交趾回来,咱们去塞北看看,写点边塞诗”;想起两人在茶舍里聊文学革新,说要“让唐诗比汉赋还厉害”;想起王勃写《滕王阁序》时,派人快马把稿子送给他,信里还写“你看看,这‘落霞与孤鹜齐飞’,够不够劲”……

    那些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堵得慌,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后来,王勃的族人把他的诗稿整理好,送到杨炯手里,恳请他写篇序言。杨炯坐在桌前,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手抖得握不住笔。

    他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最后在序里写下:“嗟乎!天道如何?吞恨者多。呜呼!知音难遇,壮志未酬。”

    他在序里,特意写了王勃南下探父的孝行,写了他“思革其弊”的文学理想,写了他“下笔成章,千言立就”的才华。每一个字,都浸着眼泪。

    再后来,杨炯因为堂弟参与徐敬业反武兵变,被牵连贬官。走在被贬的路上,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懂了王勃当年写“同是宦游人”的心情。他摸出怀里的《王勃集》,翻到《送杜少府之任蜀州》那页,轻声念:“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风从车窗里吹进来,带着尘土的味道。他知道,王勃虽然走了,但他们一起推动的文学革新,还在继续;他们的友谊,会像这诗句一样,永远留在初唐的文坛里。

    千年后的回响

    杨炯晚年回到长安时,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坐在窗前,翻着王勃的诗稿,旁边还放着卢照邻的《长安古意》、骆宾王的《帝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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