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崔护:“人面桃花”写尽人生遗憾(3 / 4)
——崔护题了诗就走了,怎么才能再见到他呢?家里人急得没办法,到处打听,终于听说新科进士里有个叫崔护的,正在长安待职。他们赶紧托人去送信,说“绛娘姑娘想见你”。
崔护一听“绛娘”,立马就想起了去年的姑娘,赶紧往小院跑。一进院就看见绛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他心里一疼,赶紧走过去,握着绛娘的手哭:“我来晚了,让你等久了!”
没想到这一哭,倒把绛娘彻底哭醒了。她看着崔护,眼泪也掉下来,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呢?自然是皆大欢喜——崔护跟绛娘的父亲说明了心意,两家都愿意,没过多久就办了婚事,成了人人羡慕的“桃花缘”。
你别觉得这结局太玄幻,其实老百姓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不是真信“哭能治病”,是舍不得那段春天里的相遇被辜负。就像咱们看电影,总希望主角能在一起一样,大家也希望崔护和绛娘,能给“物是人非”的遗憾,添个温暖的尾巴。
六首诗里的“真功夫”:不是靠运气,是“旬锻月炼”的硬本事
有人说,崔护就是“一诗成名”,靠的是运气好,撞见了个好故事。可你要是翻开《全唐诗》,把他那六首诗都读一遍就知道,他能火千年,真不是碰运气——那六首诗,首首都是精品,每一句都透着“练过”的功夫。
比如他写柳树的《五月水边柳》:
“结根挺涯涘,垂影覆清浅。
睡脸寒未开,懒腰晴更软。”
读着是不是就像看见一棵柳树长在水边,枝条垂在清浅的水里,春天刚醒的样子,又软又嫩?没有华丽的词,就用“睡脸”“懒腰”,把柳树写活了,跟《题都城南庄》里的“桃花依旧笑春风”一样,都是用最普通的词,勾出最生动的画面。
还有他写秋天的《郡斋三月下旬作》:
“春事日已歇,池塘旷幽寻。
残红披独坠,嫩绿间浅深。”
春天快过了,池塘边很安静,红花独自飘落,新长的草有深有浅,那种淡淡的惆怅,跟“人面不知何处去”的感觉,是不是很像?
宋代有个大才子叫沈括,就是写《梦溪笔谈》的那位,他特别懂诗,专门评价过崔护,说他写诗是“旬锻月炼”——意思是一句诗要琢磨十天,一个字要炼上一个月,不是随便写出来的。
《题都城南庄》里的“笑春风”,为啥不用“吹春风”“映春风”?因为“笑”字太妙了——桃花开得热热闹闹,像在笑,可这笑对着空荡荡的小院,对着找不见人的崔护,反而更让人觉得难过,这种“以乐景写哀情”的本事,不是随便就能练出来的。
而且崔护的诗,还有个最大的特点:婉丽清新,不装腔作势。盛唐的李白写“飞流直下三千尺”,大气磅礴;杜甫写“朱门酒肉臭”,沉郁顿挫;可崔护不这么写,他就写身边的小事,写春天的桃花,写水边的柳树,写心里那点说不出口的小情绪。就像现在发朋友圈,不写大道理,只拍一张花的照片,配一句“去年一起看的人,今年不在了”,简单,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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