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河畔天罡即地煞(4 / 6)
芍粉在星砂中爆燃,我借火势跃上浑天仪残骸。
金蚕丝穿透父亲手中龟甲,带出的雪蚕锦残片竟写着我的生辰八字。
青铜鼎在此刻彻底碎裂,螭卵中爬出的幼虫顺着胎记钻入血脉,剧痛中浮现的记忆令我肝胆俱裂:
五岁生辰夜,父亲捧着青铜螭卵对我说:"
清羽要当最完美的药王鼎。
"
七星针刺入天灵盖时,窗外闪过萧砚浴血的身影——那分明是此刻正在玉化的残魂!
冰窟震颤如巨兽苏醒,我足尖点过青铜鼎碎片,金蚕丝在星砂中织就天罗。
父亲掌心龟甲裂纹蔓延,每道裂痕竟与萧砚玉化躯壳的纹路重合。
当七星针触及膻中穴时,蛰伏的螭卵突然破体而出——那虫豸额间生着的,赫然是缩小版的凤凰木胎记!
萧砚残魂出龙吟长啸,星砂凝成三千银针穿透浑天仪。
冰玉髓心脏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片映出三百个时空镜像:每个轮回里的"
林慕白"
都在对女童施针,而女童腕间银铃铛化作的星砂,正汇成此刻缠绕我指尖的金蚕丝!
赤芍粉裹着螭血爆燃,我在火雨中窥见初代禁地真相。
青铜棺中两具玉化尸骸突然抬手结印,他们颈后七星针迸的金光,竟与父亲手中龟甲裂纹完美契合。
萧砚白缠住我的瞬间,涅盘痕中浮出半卷《灵枢注疏》——那缺失的第七章页脚,分明是我五岁时的笔迹!
三百青铜灯应声而碎,灯芯中飞出星砂凝成的药人。
他们咽喉处的七星针尾系着金蚕丝,丝线另一端竟连接着我的凤凰木胎记。
父亲突然咳出冰蓝血块,血珠落地成卦:"
太阴犯紫微,子时三刻"
浑天仪残骸重组为青铜卦盘,二十八宿方位爬满螭卵。
我以银针为引布下北斗杀阵,却现阵眼所需的冰玉髓,正是自己开始玉化的心脏!
萧砚残魂在此刻彻底消散,最后一点星砂没入龟甲,显出惊世偈语:
"
药王非谷主,天罡即地煞。
破鼎需燃心,轮回本无涯。
"
螭卵破体的剧痛中,我望见冰壁上浮现新的预言——下弦月当空之夜,三百具青铜棺自弱水升起,而棺中走出的血衣人,颈后插着刻有"
林清羽"
三字的七星针!
弱水河面浮起血雾,我踏着青铜鼎碎片凌波疾行。
玉化的右手指尖绽开冰裂纹,每道裂痕中钻出的螭虫额间都生着凤凰木印记。
萧砚消散前留在我掌心的星砂突然灼烫,凝成半幅残缺的浑天星图——那缺失的"
紫微垣"
方位,分明指向我跳动的玉化心脏!
三百青铜棺破水而出,棺盖缝隙渗出熟悉的药香。
我甩出金蚕丝缠住最近那具棺椁,赤芍粉洒落的刹那,棺内传出婴孩啼哭——那声音竟与我五岁时的记忆完全重合!
七星针自袖中激射而出,却在触及棺木时凝滞半空,针尾金蚕丝剧烈震颤,扯出段尘封的往事:
梅雨时节的书房,父亲握着我的手在龟甲上刻星图。
窗外惊雷炸响时,他忽然将半块冰玉髓塞入我怀:"
清羽,若见青铜棺现世,便用九转回魂针法刺玉枕穴"
棺盖轰然炸裂,窜出的血影让我呼吸骤停。
那袭染血的素纱医袍,分明是父亲失踪当夜的装束!
可当他转身露出后颈时,七枚倒插的七星针正组成北斗杀阵——与我昨夜在《灵枢注疏》夹层现的禁阵图谱分毫不差。
"
该换代了。
"
父亲的声音裹着螭虫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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