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一对老畜牲把孙女卖给了死人(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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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叠,仿佛要冲破画框。最令人震撼的是树根部分:他用极细的笔触,在泥土裂隙中藏了四十七张人脸,有的微笑,有的闭目,有的仰头望天,每一张都神情各异,却又共同构成一种静谧的庄严。

    “这是……他们?”我指尖轻触画布。

    “是。”他说,“我看不见他们,但我感觉得到。就像风吹过时,树叶的响动不只是树叶的声音。”

    我把这幅画留在书店二楼最显眼的位置,并附上一张卡片:“周文之孙周野作”。第二天清晨,第一个来书店的读者在画前站了四十分钟,离开时留下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给所有不敢爱的人。”

    这样的信,渐渐多了起来。

    五月的第三周,教育部派来工作组,调研《那些被遮蔽的爱》章节的实际教学效果。他们在三所中学旁听历史课,记录学生的反应。北京八中的课堂录像传到我手里时,我整整看了一夜。

    一位女教师站在讲台前,投影仪正显示碧云岛洞穴的照片。她问:“为什么这些人要在岩石上刻名字?”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举手:“因为他们知道,官方不会记录他们存在过。刻下名字,就是对抗消失。”

    另一个女生低声接话:“可他们连结婚都不能公开办,为什么还要坚持?”

    教室安静了几秒。

    后排一个瘦小的男孩突然站起来,声音发抖:“因为我爸和另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小区里有人说他们是‘变态’。可我觉得……他们只是想好好活着。”

    全班寂静。

    教师没有打断,只是轻轻点头:“谢谢你的诚实。这正是我们学习这段历史的意义??理解那些与我们不同的人,尊重他们爱的权利。”

    视频到这里结束。我反复回放那男孩起身的瞬间,仿佛看见无数个未曾发声的灵魂在此刻苏醒。

    六月初,全国中小学启动“记忆传承计划”。每个班级需完成一项实践作业:采访一位亲历者或其后代,撰写口述史。春风书屋成了热门访问地。每天都有学生结队而来,带着录音笔、笔记本,甚至摄像机。他们围坐在槐树下,听我讲述佩佩的故事,听陈默回忆父亲在实验室偷偷保存数据的惊险夜晚,听广州来的志愿者描述如何在沙面旧址发现那三十四封绝笔信。

    有个初中女生听完后哭了。她交给我一份作业草稿,标题是《我外公的情书》。文中写道:外公年轻时爱上一个男同学,两人约定毕业后私奔,却被家人举报。对方被送去劳改,外公被迫娶妻生子。去年整理遗物时,她在床底铁盒里找到一叠泛黄的纸条,全是短短几句:“今天看见梧桐开花,想起你说过的话。”“天气转凉,不知你有没有棉衣。”“昨夜梦见你拉我手跑过操场,醒来枕头湿了一片。”最后一张写着:“对不起,我没勇气陪你走到最后。”

    “林老师,”女孩抽泣着问,“如果当年他们能像现在这样公开相爱,会不会不一样?”

    我抱住她,像抱起小雨那天一样。“会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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