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人说与魂听(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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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沈潮生的手指摩挲着铁令,忽然笑了。

    “陈队正,这令牌真是一副顶大的棺材,装的进去几十人的骨头。”

    沈潮生对着泥罐轻声开口:“你说这世道是不是挺可笑?”

    “交不起税的交命,然后再用交税人的钱买命。”

    “队正你也是这般,只是出价更低了些。”

    “几只烧鸡便换了手下这些士卒的命去。”

    令牌冰凉,白银冷硬。

    “其实你错了。”

    沈潮生将手中铁令握紧。

    “这世道要我们这些底层死,可我偏要活着,要带着弟兄们,在这浊世里,为贱籍踩出一条血路来!”

    “明日过后,咱就是新的陷阵营队正。这令牌,这银子,我就收下了,你只管在天上看着。”

    ……

    众人回凉州时,皇甫惟明特意送了沈潮生一匹青白相间的快马。

    沈潮生取名青骓。

    当然,也就私底下叫唤两声,若是被别人听见,就得掉脑袋。

    青骓踏过凉州城门时,并未有人阻拦。

    哪怕沈潮生特意换上那压在深处的新衣,可身上的血腥气似融进血肉中,怎么都掩盖不住。

    街道上牛羊粪味直冲,喉间忽然哽得慌。

    通胡巷口的老树光秃秃的,枝桠间挂着串新的红布条。

    三年前,大哥出征时,那时的红布条也是母亲系的,后来大哥尸体送回,是自己取的。

    母亲总说,树上绑着个布条,若是大哥回来了,远远的便能看见。

    看见了,便知道一家人还在等他。

    几个街坊邻居看着那骑高头大马的沈潮生不断说着些什么。

    街口的税吏见那沈潮生浑身煞气,连招呼都不敢打,默默的躲在商铺边。

    往日里,没少压榨那些商贾。

    沈潮生揉了揉眼,那胡麻饼铺子里,卖饼之人是个胖子,细细看来,那人竟然是阿罗撼!

    阿罗撼拿筛子的手一抖,与骑马的沈潮生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开口。

    “怎么了?”宁氏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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