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人说与魂听(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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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潮生在军医帐中昏昏沉沉躺了三日,四肢贯穿处敷着金疮膏,仍隐隐作痛。

    巴图尔每日蹲在帐外削木头,看模样是个小马驹。

    第四日正午,阳光正烈。

    五号掀帐帘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帐帘乱颤。

    “大哥!大帅派人来了!”五号语气激动。

    两名亲卫抬着朱漆木箱跨进帐。

    “沈队正,恭喜。”

    为首的军校掀开箱盖,白银的冷光顿时漫满帐内。

    三百多两雪花银码得齐整,最上层还压着块令牌。

    “麻烦军爷了,小的不便起身。”

    “五号,分些银两给军爷喝茶水。”

    五号手法极其刁钻,推诿之间银子便入了亲卫口袋。

    “那沈队正好生歇息,咱便不叨扰你们了。”亲卫拱手便离去。

    沈潮生给了二号个眼神,就这般搀扶着自己起来。

    指尖抚过令牌正面“凉州”二字,阴刻的纹路。

    与正面不同,背面“沈潮生”三字却刻得极深,像是要嵌进骨头里。

    “大哥,以后你便是咱队正了,以后咱便是你手下伙长!”巴图尔最是满意,自己割去右耳,便是逃兵!

    如果能跟在沈潮生身后,定不会像之前这般死的冤枉。

    巴图尔不怕死,若是怕死也不会见吐蕃兵一走便去救沈潮生。

    巴图尔只怕自己死的不像个汉子。

    五号此时却在旁低声嘀咕:“三百两……够买多少坛酒?”

    二号狠狠肘击他腰间:“蠢货!这是四十条人命换的!”

    “陈队正呢?”

    一句话,气氛肉眼可见的低迷了下去。

    “昨日营中有人嫌尸味重,已经烧了。”

    二号指了指一旁木桌上的泥罐。

    起初营中将士见这伙人受大帅赏识,哪怕是路上碰着也敬三分,后来卢将军路过闻见尸臭,这才下的令。

    “嗯。”沈潮生点头,吩咐众人歇着。

    深夜,营外巡哨声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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