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同心结离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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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凌却笑:"

不碍事,赶在中秋前做好,就能凑够聘礼"

他突然顿住,"

阿绾,我想把你娶回家。

等屏风得了赏钱,我就去你阿爹坟前磕三个头,明媒正娶你。

"

阿绾的脸腾地红了,腕子上的红绳暖得像团火。

她低头绞着帕子:"

我我怕阿娘怪我。

"

"

你阿娘若在天有灵,定要夸我疼你。

"

阿凌握住她的手,"

等成了亲,我在院里种满栀子花,你绣花样,我编竹篮,日子过得比蜜还甜。

"

可这甜日子没到中秋。

八月十二夜里,十几个衙役撞开竹器坊的门,火把映得满院通红。

阿绾冲进去时,只见阿凌被按在地上,额角渗着血,腕子上的红绳已被一个衙役扯在手里,绳头的铜钱"

叮当"

落地。

"

阿凌!

"

她扑过去,被人一脚踹开。

为的衙役甩着锁链:"

这小子私通海匪,证据确凿!

"

说着从竹筐底下翻出几片刻着奇怪符号的竹片,"

你看这纹路,和海匪的令牌一模一样!

"

"

胡说!

"

阿绾喊破了嗓子,"

他整日守着竹器坊,哪见过什么海匪!

"

衙役抽出刀:"

再闹连你一起抓!

"

阿凌突然抬头,朝她拼命摇头。

他的嘴型是"

跑"

,可阿绾只觉心口闷——往日里相连的痛感消失了,只有空荡荡的麻。

她看着衙役将那根红绳踩在脚下,才明白是绳断了,所以他的痛,她接不住了。

阿凌被拖走时,月光正落在他的竹篾筐上,筐底躺着半朵干了的栀子花,还有根编了一半的红绳,铜钱孔里塞着张纸条:"

阿绾,等我回来。

"

阿绾攥着纸条在雨里跪了半夜,等她爬回绣春阁,腕子上的红绳突然灼痛起来。

她跌坐在地上,眼前黑,恍惚看见阿凌被押上囚车,锁链磨破了他的手腕;看见他在大牢里啃冷馍,嘴角渗血;看见他被押往刑场,刽子手提刀时,他望着天空笑,像从前看她绣花那样。

"

不!

"

阿绾尖叫着撞向桌角。

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来,模糊了视线,可腕子上的痛却越来越清晰——阿凌的痛,正顺着那根被扯断却仍系在她腕上的红绳,全钻进了她骨头里。

后来有人说,阿绾疯了。

她总在枫桥边转悠,手里攥着根红绳,见人就问:"

你可见着个戴竹篾筐的后生?他腕子上有红绳,编得可紧实了"

镇上人私下传,那日阿凌被押走后,有人听见外乡人和衙役分了银子,说那刻着符号的竹片,是外乡人特意让阿凌在屏风上做的"

记号"

再后来,镇上来了个穿青衫的道士。

他盯着阿绾腕上的红绳叹道:"

这是云南的离魂索,系上的人魂魄相连。

那后生怕是已遭了难,魂魄一散,这索便要牵走另一人的魂去作伴。

七日内若魂不回,便是同赴黄泉的命数。

"

枫桥镇的人这才想起,阿凌走后第七日,正是头七夜。

阿绾在绣绷前咽了气,手里还捏着绣花针,腕子上系着半根红绳,铜钱孔里塞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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