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柴荣的十年平天下豪言与李煜的佛系治国困境(4 / 9)
老弱残兵被裁汰,精壮士兵被编入禁军,将领们再也不敢徇私舞弊。
后来柴荣征南唐、伐契丹,这支被整顿过的军队总能冲锋陷阵、所向披靡,而这一切,都始于柴荣那“不激进不行”
的决心,和他日夜不休的付出。
二、李煜的&0t;摆烂式治国&0t;:文艺皇帝的生存哲学
当柴荣在汴梁城的御书房里挑灯筹谋、整军经武时,千里之外的南唐皇宫里,李煜正把“佛系治国”
演到了极致。
他本就不恋权位,若不是兄长早逝、父亲李璟传位,此刻的他或许还在秦淮河畔的书斋里,与文人墨客煮茶论诗、挥毫泼墨。
可龙椅终究推不掉,李煜索性把朝政一股脑扔给宰相冯延巳、枢密使陈乔等人,自己躲进了皇宫深处的“澄心堂”
——这里藏着他搜集的历代法帖,成了他逃避乱世的“世外桃源”
。
澄心堂里常年飘着墨香,李煜几乎日日泡在这里。
他最爱临摹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案上摊着拓本,手边放着上好的徽墨与宣纸,一笔一画都极较真,连起笔的轻重、转折的弧度都要反复揣摩。
有一回,淮南传来急报——后周军队已攻下寿州外围的霍丘县,守军战死数千,冯延巳拿着奏折一路小跑冲进皇宫,连朝服的玉带都歪了,却在澄心堂外被内侍拦下:“陛下有令,练字时不许打扰。”
冯延巳急得直跺脚,隔着门高喊:“陛下!
后周军已逼近寿州,再不下令调兵,淮南就保不住了!”
堂内良久才传来李煜的声音,温温吞吞,带着几分不耐:“冯相莫急,朕正临到‘之’字的关键一笔。
朝中之事,你与陈枢密商量着办便是,别扰了朕的兴致。”
冯延巳站在门外,听着堂内传来的纸笔摩擦声,只觉得心头堵得慌——这江山都要被人打上门了,皇帝还在琢磨书法,南唐的未来,究竟在哪儿?
可李煜并非全然不管不顾,只是他应对乱世的方式,透着文人的天真与无奈。
眼看后周军队在淮南步步紧逼,寿州、濠州接连告急,李煜思来想去,竟想出了“送礼求和”
的法子。
他让人搜罗了府库里的黄金千两、上等丝绸万匹,还有江南特产的象牙、珍珠,装了整整二十辆马车,派使者星夜送往汴梁。
使者还带了一封李煜亲笔写的信,信里没有帝王的傲气,反倒满是卑微的恳求:“柴兄(柴荣)雄才大略,一统中原指日可待。
江南之地,愿遵后周为宗主,年年纳贡、岁岁称臣,只求陛下罢兵休战,让江南百姓免受战火之苦。”
可柴荣见了礼物与书信,只扫了一眼就扔在案上,对着南唐使者冷笑一声:“李煜倒会打如意算盘!
黄金丝绸换我退兵?告诉他,想要罢兵,就把长江以北的濠、寿、泗三州土地交出来,否则,朕的大军迟早会渡过长江,直抵金陵!”
使者带着柴荣的回话回到南唐,李煜看完信,整个人瘫坐在龙椅上。
他本以为低头服软、献上厚礼,能换得一时安宁,却没料到柴荣要的是南唐的半壁江山。
那几日,李煜茶饭不思,连澄心堂的墨都懒得磨了,只在黄昏时分坐在殿外的台阶上,望着秦淮河的方向呆。
宫女见他日渐憔悴,端来点心劝他进食,却见李煜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字:“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字迹潦草,带着几分颤抖。
有个年幼的宫女不懂其中滋味,怯生生地问:“陛下,这写的是啥愁啊?是愁天气凉了,还是愁花儿谢了?”
李煜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悲凉,连眼眶都红了:“花儿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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