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郭威的黄袍加身前传与李煜的错位人生(1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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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耶律德光的铁骑二次踏破中原,烧杀掳掠如蝗虫过境,把本就支离破碎的山河搅得更无宁日。

百姓流离失所,藩镇拥兵自重,昔日繁华的汴梁城烟火断绝,只剩断壁残垣间的呜咽。

就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河东节度使刘知远看准时机,于太原称帝,国号大汉——史称后汉。

他打着“驱逐胡虏”

的旗号收拢人心,一路南下几乎未遇强阻,倒像是捡了耶律德光北撤后留下的烂摊子,轻轻松松便入主了汴梁。

而长江以南的南唐,却是另一番光景。

烈祖李昪晚年沉迷丹药,性情多疑,宫廷里的空气比中原的刀光剑影更让人窒息。

太子李璟与兄弟们明争暗斗,今日一杯毒酒送走手足,明日一曲艳词讨好父皇,亲情成了最锋利的刀,爱情成了最华丽的枷锁。

深宫里的烛火摇曳,映着皇子们年轻却阴鸷的脸,谁都想踩着骨肉的鲜血,坐上那至尊之位。

这头中原的郭威,正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

他本是后汉的开国功臣,刘知远对他倚重有加,可新帝刘承佑登基后,猜忌之心日重,朝堂之上血雨腥风,几位辅政大臣接连被诛杀。

郭威看在眼里,心中早已不是滋味——他戎马半生,见惯了帝王的凉薄,更看透了这乱世的生存法则: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于是,他借着抵御契丹的名义,手握重兵屯驻邺都,表面上忠君爱国,暗地里却早已与心腹将领串联,只待一个契机,便能将这后汉的江山,换一副新的主人。

且说这一日,邺都军营的夜色格外浓重。

郭威帐内灯火通明,副将赵匡胤按剑而立,低声道:“将军,京中密报,陛下已派使者前来,怕是……来取您性命的。”

郭威抚着花白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又化为平静:“我郭威为大汉出生入死,何罪之有?”

话虽如此,帐外的士兵却已炸开了锅——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说皇帝要对郭将军下毒手,还扬言要屠尽军中将士的家眷。

“反了!

反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如同火星点燃了炸药桶。

数万士兵披甲执刃,潮水般涌向中军大帐,齐声高呼:“请将军称帝!

我等愿誓死追随!”

郭威“惊慌失措”

地冲出帐外,还没等开口,一件绣着金龙的黄袍便被强行披在了他身上。

众将士齐刷刷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声震寰宇。

郭威假意推辞再三,最终“被迫”

应允,随即挥师南下,直逼汴梁。

这便是后来赵匡胤“陈桥兵变”

的完美预演,只不过这一次,郭威成了主角。

兵临城下时,后汉君臣早已吓破了胆,刘承佑死于乱军之中,郭威兵不血刃进入汴梁,改国号为周,是为后周太祖。

再看南唐,此时的李煜还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六皇子。

他自幼不喜权谋,只爱诗词书画,朝堂上的厮杀仿佛与他无关。

他常躲在清凉山的别苑里,与宫女们吟诗作对,看庭前花开花落。

可命运偏要捉弄人——太子李弘冀猜忌心极重,见这位六弟才华横溢,竟怕他威胁自己的地位,处处刁难。

李煜无奈,只得自号“钟隐居士”

,整日寄情山水,装作不问世事的样子,只求能在这波诡云谲的宫廷中保全性命。

可他越是想躲,命运的网却收得越紧。

不久后,太子李弘冀暴毙,几位兄长也或病或亡,偌大的南唐皇室,竟只剩下李煜这一根独苗。

父皇李璟病重,躺在床上拉着他的手,颤声道:“国家危难,朕只能将这江山托付给你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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