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契丹铁蹄下的中原惨状与南唐宫廷的爱恨风云(1 / 9)
上回书说到,石敬瑭那“儿皇帝”
当得是如芒在背,每日对着契丹使者弯腰屈膝,把中原的脸面丢了个干净。
他案头的奏章堆得能埋住脚,边关急报雪片似的飞来,可他眼里只有契丹“父皇帝”
的脸色,一句硬气话都不敢说。
朝堂上的大臣们,要么像景延广那样攥紧拳头瞪着眼,恨不能提刀冲出去跟契丹人拼了;要么就缩着脖子装哑巴,生怕哪句话惹恼了这位窝囊皇帝,落得个丢官砍头的下场。
景延广是个烈火性子,当年跟着石敬瑭打天下时,刀片子上的血都能当酒喝,哪受得了这份气?有次契丹使者又来催要贡品,话里话外夹枪带棒,说什么“父皇帝在草原上等着呢,要是误了时辰,铁骑踏平开封城”
。
景延广当时就炸了,“噌”
地拔出腰间佩刀,刀光映得脸都泛白:“你回去告诉耶律德光,我景延广就在这儿等着!
想踏平开封?先问问我手里的刀答应不答应!”
吓得那使者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出了宫。
石敬瑭得知后,脸都吓绿了,连夜派人给契丹送了双倍的金银,才算把这事儿压下去,回头却把景延广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不知天高地厚,要毁了后晋的江山”
。
景延广憋着一肚子火,摔了酒杯骂道:“这窝囊气,老子受够了!”
南边的南唐倒是另一番景象。
李昪当了皇帝后,没学李存勖把皇宫改成戏台子,也没学石敬瑭对着外族摇尾巴,反倒把江南的烟雨气揉进了治国里。
他在南京城里修了不少书楼,把散落民间的古籍都搜集起来,还请了一群文人雅士天天在宫里讨论诗赋。
有次他跟大臣们聊起白居易的诗,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两句,写的不就是咱们江南的百姓吗?只要让他们安稳种地,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
底下的人听了,心里都热乎乎的。
可他那儿子李璟,却是个实打实的“文艺青年”
,朝堂上的事懒得管,天天拉着冯延巳这些人在秦淮河畔开诗会,你一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我一句“细雨梦回鸡塞远”
,把朝政扔得老远。
李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几次拿着李璟的诗稿叹气:“这孩子,诗写得再好,能挡得住北边的兵戈吗?”
中原这边,还有个硬骨头叫安重荣。
他是成德节度使,手里握着几万兵马,看着石敬瑭对契丹低三下四,气得直骂娘。
有次他在城楼上看着契丹使者耀武扬威地从城下过,回头对部下说:“我安重荣这辈子,只认祖宗不认贼!
石敬瑭愿意当儿子,我不拦着,但想让我成德的百姓跟着受辱,没门!”
他偷偷联络了不少不满契丹的藩镇,把“驱逐鞑虏,还我河山”
的檄文贴得满大街都是,连乡下的老农都知道,有个安将军要跟契丹人拼命了。
石敬瑭听说后,吓得连夜派人去劝:“安将军,你这是要谋反啊!
契丹人惹不起,咱们忍着点不行吗?”
安重荣把使者骂了回去:“忍?再忍下去,中原的骨头都要被他们嚼碎了!
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契丹人知道,中原还有敢站直了说话的汉子!”
后来的事,各位也知道了。
石敬瑭在憋屈中咽了气,他侄子石重贵上台,一上来就想硬气一把,说“咱不称儿皇帝了,改称孙皇帝”
,结果把耶律德光惹毛了。
几十万契丹铁骑像黑云似的压过来,石重贵派景延广去抵挡,景延广倒是勇猛,把契丹人挡在澶州城外好几个月,可架不住后晋的军队早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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