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朱温的枭雄之路与大唐王朝的最后挽歌(8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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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方向——那里有他少年时的梦想,有他想挽救的大唐,可终究,他还是没能抓住。

这位年仅三十八岁的皇帝,在位十六年,拼尽全力想中兴王朝,却终究成了乱世的牺牲品。

第二天,洛阳城里传出消息:“皇帝夜遇刺客,不幸驾崩。”

朱温闻讯,趴在地上哭了三天三夜,哭得比谁都伤心,可转身就立了昭宗十三岁的儿子李柷为帝,也就是唐哀帝——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傀儡。

黄河的水依旧东流,可那些被扔进河底的“清流”

,没能洗清乱世的污浊;唐昭宗的死,也没能换来片刻的安宁。

朱温的刀,已经磨得更亮了,下一个要斩的,就是大唐三百年的国号。

四、李克用的&0t;死不瞑目&0t;:与朱温的终极对决

李克用在河东听到白马驿的噩耗,又闻唐昭宗被弑,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喷出好几口血,染红了身前的案几。

他本就因常年征战落下一身伤病,独眼的旧伤每逢阴雨天就疼得钻心,这下更是急火攻心,直接瘫倒在病榻上,连说话都喘着粗气。

帐外的风沙拍打着窗棂,像在为大唐的覆灭呜咽。

李克用拉着儿子李存勖的手,那只曾挽过强弓、握过刀柄的手,此刻枯瘦如柴,却攥得死死的。

他的独眼瞪得滚圆,里面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儿啊……朱温这贼子,杀忠良、弑君王,是咱们李家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没能亲手斩了他,这口气咽不下啊!”

李存勖跪在榻前,看着父亲惨白的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爹,您放心,儿子记住了!

朱温的仇,我迟早要报!”

李克用点点头,挣扎着让人拿来一支雕翎箭。

那箭杆上还留着当年平定黄巢时的箭痕,是他最珍爱的战利品。

他把箭塞进李存勖手里,掌心的温度烫得李存勖一哆嗦:“这箭……你要亲手射向朱温!

射穿他的胸膛!

让他知道,沙陀男儿的血,不是白流的!”

李存勖紧紧攥着箭杆,木头的纹路硌得手心生疼,他重重磕头:“父亲放心!

儿若不能灭了朱贼,誓不为人!”

李克用的目光缓缓扫过帐内——墙上挂着他年轻时穿的铠甲,甲片上的锈迹像凝固的血;案上摆着他与唐僖宗的合照,照片里的自己还带着少年锐气。

他忽然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不甘:“我征战一生……从安南到河东,大小百余战,杀过吐蕃,败过黄巢……没想到最后……竟被朱温这反复无常的小人压了一头……”

他想起汴州的那场夜宴,想起被大火烧着的驿馆,想起自己烧焦的须和身上的箭伤——那是他一生的耻辱。

本想等养好了病,就带着沙陀铁骑南下,与朱温决一死战,可如今看来,是等不到了。

“还有……”

李克用的声音越来越弱,“幽州的刘仁恭,当年是我保举他上位,他却叛了我……契丹的耶律阿保机,与我约为兄弟,却暗中与朱温勾结……这两支箭,也得你去射……”

他说着,又示意人拿来两支箭,放在李存勖手边,“三支箭……三个仇……你要替我全报了……”

李存勖泪如雨下,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

李克用看着儿子坚毅的脸,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他抬手想摸摸儿子的头,可手刚抬到半空,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那只独眼始终圆睁着,仿佛还在盯着南方的汴州,盯着那个让他恨了一辈子的名字。

这位叱咤风云的沙陀英雄,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他的灵柩停在晋阳城里,沙陀铁骑围着灵堂,个个披麻戴孝,手里的刀鞘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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