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朱温的枭雄之路与大唐王朝的最后挽歌(6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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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他想靠一场胜利凝聚人心,也想证明自己不是软柿子。

可军队刚走到长安城西的兴平,就闹起了兵变。

士兵们把兵器往地上一扔,围着粮官嘶吼:“三天没见着一粒米了!

还打什么仗?不打了!”

有人冲上去抢了粮车,有人干脆脱下军装往回跑,转眼就散了大半。

唐昭宗坐在摇晃的马车里,掀开车帘看着四散奔逃的士兵,看着地上散落的兵器和撕破的旗帜,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给他讲的贞观之治,想起史书里“天可汗”

的威仪,再看看眼前这兵败如山倒的景象,捂着胸口哽咽:“列祖列宗在上,难道这三百年的基业,真要毁在朕的手里吗?”

这场闹剧般的亲征,以昭宗狼狈逃回长安收场。

可李茂贞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逼着他杀了宰相杜让能才退兵。

经此一役,昭宗手里最后一点威望也没了,连宫里的宦官都敢对他甩脸色。

更倒霉的还在后面。

没过几年,李茂贞又以“皇帝被宦官劫持”

为由,再次率军攻入长安。

这一次,他没让昭宗留在皇宫,而是把他劫持到了凤翔。

那座凤翔节度使府的偏殿,成了昭宗的“行宫”

——墙皮剥落,窗纸漏风,冬天连炭火都供应不上。

昭宗穿着打补丁的龙袍,夜里冻得睡不着,只能裹着被子坐在灯下,看着墙角跑来跑去的老鼠呆。

有只肥硕的老鼠从他脚边溜过,叼着半块霉的饼屑钻进洞里。

昭宗望着那洞口,突然苦笑出声:“朕贵为天子,坐拥万里江山,却连只老鼠都不如——老鼠还有洞能躲,还有饼屑能吃,朕呢?连块安稳的立足之地都没有。”

身边的老太监听着,背过身偷偷抹泪。

他在凤翔被软禁了两年,像件货物似的被李茂贞攥在手里。

直到朱温打着“勤王救驾”

的旗号,带着大军把凤翔围了个水泄不通。

城外的炮石天天往城里砸,粮草渐渐耗尽,连李茂贞的亲军都开始哗变。

李茂贞没办法,只能打开城门,把唐昭宗“拱手相让”

给朱温。

昭宗坐在朱温派来的马车里,看着凤翔城越来越远,心里竟生出一丝侥幸——朱温毕竟是朝廷封的节度使,总该比李茂贞这个叛臣强吧?他甚至盘算着,到了汴州,要如何说服朱温帮自己重建禁军,如何一步步收回权力。

可他没看见,马车外,朱温的亲兵正用刀鞘驱赶围观的百姓,眼神里满是轻蔑;他也没听见,朱温在帐中对敬翔说:“这皇帝就是块招牌,得拎在手里,好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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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辚辚,马萧萧,唐昭宗以为自己终于逃出了虎口,却不知马车正朝着更深的狼窝驶去。

这只试图挣脱枷锁的困兽,最终还是成了别人掌中的玩物。

朱温会如何对待这位“救回来”

的皇帝?长安的宫阙,还能等来真正的主人吗?

三、白马驿之祸:文人的悲歌与王朝的丧钟

朱温把唐昭宗像拎小鸡似的劫持到洛阳后,看着朝堂上那些还在摆着“清流”

架子的大臣,心里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些人要么是牛李党争里剩下的老骨头,要么是靠着门第世袭的世家子,见了他这“叛将出身”

的节度使,眼神里总带着三分轻蔑,写起奏折来更是“引经据典”

,拐弯抹角地骂他“篡逆”

一日,他在府里磨着那把斩过黄巢旧部的钢刀,对手下心腹李振说:“这些酸文人,整天捧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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