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武周风云里的红妆与权谋 狄仁杰断案背后的朝堂暗战(1 / 7)
上回书说到,武媚娘的龙椅还带着新漆的凉意,洛阳宫的琉璃瓦却已照见了无数暗流涌动。
她以女子之身叩开帝王门,脚下是李唐宗室的累累白骨,身后是满朝文武或敬畏或怨怼的目光——这武周的天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片刻安稳……。
长安城里的茶馆酒肆,说书先生刚把“圣神皇帝登基”
的段子唱得热闹,转身就压低声音讲起秘闻:“听说啊,前几日有个老御史,在朝堂上捧着《周礼》哭晕了,说‘牝鸡司晨,国之大忌’,当场就被拖去了刑场……”
邻桌的茶客赶紧摆手:“嘘!
小声些,当心被来俊臣的人听去!”
可话音刚落,就见街角闪过几个黑衣人影,吓得满座瞬间噤声,连茶碗碰撞的脆响都透着慌张。
李唐旧臣的不服气,从不是明刀明枪的对抗,而是藏在奏折里的春秋笔法,躲在朝服下的冷眼旁观,像墙角的青苔,不知不觉就爬满了宫墙的缝隙。
边境的狼烟更是没断过。
突厥人听说中原换了个女皇帝,觉得有机可乘,竟在秋收时袭扰朔州,抢走了上千石粮草;吐蕃也在安西都护府外蠢蠢欲动,派使者送来的国书里,字里行间都是试探:“不知大周国主,可有太宗皇帝当年的英武?”
武媚娘把国书拍在案上,气得凤钗都颤了颤,当即派王孝杰挂帅出征。
可军报刚送出去三日,就有密探来报:“兵部尚书暗中给吐蕃递了消息,说我军粮草不济!”
这内外勾结的糟心事,让她对着地图上的边境线,一夜白了好几根鬓。
后宫里的风波,比前朝和边境加起来还要缠人。
薛怀义仗着是“开国面”
,在白马寺里养了上千僧兵,还敢在朝堂上跟宰相争功;这边刚压下他的气焰,太医署的沈南璆又凭着一手好医术,成了御书房的常客,连给皇帝诊脉都要屏退左右;更别提后来的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俩人生得比女子还俊,靠着弹琵琶唱小曲就哄得武媚娘眉开眼笑,竟能隔着帘子批奏折。
这几个男人明里暗里较劲,今天薛怀义放火烧了明堂,明天张氏兄弟就诬陷沈南璆“巫蛊厌胜”
,把个后宫搅得比菜市场还热闹。
武媚娘有时看着他们争风吃醋,心里倒也清楚——这些人不过是她手里的棋子,可棋子闹得太凶,难免会硌着自己的手。
长安西市的胡商们,最爱看的就是这些热闹。
他们一边数着铜钱,一边跟买香料的贵妇们闲聊:“听说了吗?薛大师昨天跟张公子在朱雀大街上动了手,差点掀翻了珠宝铺的柜台!”
贵妇们捂着嘴笑:“何止啊,今早宫里来买珍珠,说是要赏给新得宠的那位,颗颗都要比鸽子蛋大呢!”
可笑着笑着,就瞥见街对面的刑场又竖起了新的木牌,上面写着“谋逆者某某某”
,顿时收了声,低头匆匆离去。
这长安城,白日里是金戈铁马的战报、紫宸殿的朝会、平康坊的琵琶;到了夜里,就成了酷吏的铁链声、宗室的呜咽、面们的私语。
桩桩件件,比书坊里卖的《莺莺传》《霍小玉传》还要曲折离奇。
武媚娘坐在上阳宫的夜灯下,翻着奏折,听着远处的更鼓声,忽然觉得这天下就像个巨大的戏台,她是唯一的主角,却要应付无数抢戏的配角。
而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大幕呢。
一、面争宠:薛怀义的"
失宠记"
与张氏兄弟的崛起
薛怀义自从靠着“退突厥”
的虚名捞了个辅国大将军的头衔,腰杆挺得比洛阳城的坊墙还直。
他在洛阳城里几乎是横着走,看中了定鼎门附近的一处宅院,二话不说就让手下把主人家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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