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结婚的含义之3生活的真相(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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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老家和陈飞回到租的那处小院,本就透着股破败相,不过几日无人打理,荒草竟顺着墙根疯长,枯黄的叶子在院角堆了半尺高,风一吹就打着旋儿往屋里钻。

西厢房那扇旧木窗更离谱,窗扇斜斜挂在合页上,玻璃裂着蛛网似的纹,像只睁着的、灰蒙蒙的眼。

阿末掏钥匙时手指都在紧,金属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咔嗒”

一声,门刚推开条缝,一股混杂着霉味、灰尘和说不清的腥气就涌了出来——那味道黏在鼻尖,像有人把潮湿的旧棉絮捂在了脸上。

她迈进屋的脚猛地顿住:床上的蓝白格子被揉成一团,边缘沾着块暗黄色的污渍,枕头歪在床尾,连她临走前叠得整整齐齐的新毯子,都被扯得包边露出了里面的棉絮。

“这是遭小偷光顾了?”

阿末攥着拳头回头,声音里裹着火星。

跟在身后的陈飞两手拎着包,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床,竟直接把包往脏毯子上一扔,拉链没拉好,里面的几件衣服露了出来。

“慌啥,”

他慢悠悠地扯了扯衣领,“不知道要在你家待几天,我让之前你见过的那嫂子,她老公来帮着看几天门。

这地方住的人少,没人看,回头啥都没了咋办?”

“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阿末指着床上的毯子,语气颤,“你看这新毯子脏的,你洗啊?”

她翻了个白眼,胸口堵得闷——这毯子是她的陪嫁,平时都舍不得铺,现在却被糟践成这样。

陈飞没接话,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件灰扑扑的外套,往肩上一搭就往门外走。

“你干啥去?不打扫卫生吗?这屋子脏死了!”

阿末追到门口喊,声音里带着哭腔,可陈飞脚步都没顿,只留给她一个模糊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院门外的树影里。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阿末手背上,冰凉一片。

她抹了把脸,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咬咬牙开始收拾——先把脏被褥抱到院角,再拿扫帚扫地上的灰尘,扫着扫着,视线又模糊了,手里的扫帚差点掉在地上。

好不容易把床铺好,她才想起院子门还没关,肚子又隐隐作痛,想去厕所。

可院子里没灯,天已经黑透了,只有远处电线杆上的路灯,透过树缝洒下几缕昏黄的光,风一吹,树影晃得像鬼影。

阿末心里毛,之前安慰自己“没事”

的话,此刻全散了。

她找了根半人高的木棍攥在手里,又摸出打火机——那是陈飞剩下的,不知道好用不好用,打了三下才冒出火苗。

她举着打火机,一步一挪地往厕所走,火苗忽明忽暗,映着厕所斑驳的土墙。

就在她刚要踏出厕所时,打火机“咔嗒”

一声灭了,黑暗瞬间裹住她,紧接着,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厕所里有个好大的黑影子,贴着墙根站着!

“啊!”

阿末尖叫着往后退,手里的木棍“哐当”

掉在地上。

“咋了?我在厕所外面。”

陈飞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点不耐烦。

阿末回头,就见陈飞手里举着个手电筒,光束照在她脸上,晃得她睁不开眼。

他走进厕所,用手电筒扫了一圈——墙根、蹲位、窗台,啥都没有。

“你看花眼了吧?”

陈飞的声音软了点,阿末这才敢站起来,接过手电筒又仔细照了一遍,确认真的没人,才攥着陈飞的衣角,跟着他回了小院。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阿末就被院子里的三轮车声吵醒。

她揉着眼睛出门,就见陈飞骑着辆旧三轮车,车斗里放着个破纸箱,停在院门口。

“赶紧收拾东西,我们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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