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含义之2 回门(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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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手上的灰:“回来啦?快把你东西收拾一下,不是明天要回你自己家吗?”

阿末点点头,没说话,往自己屋里走。

“阿末,你姑家都去了?咋就你一个人回来,你爸和女婿娃呢?”

采婆婆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个针线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抬头问她。

阿末停下脚步,靠在门框上:“都去了,我爸带陈飞去走剩下的亲戚了,我就没去,那些亲戚我都不认识。”

“跟着去看看也好啊,多认认人。”

采婆婆说。

“有啥看的,明天他们还得回去呢。”

娇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淡淡的,却像块石头砸在采婆婆心上。

采婆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拿起针线筐,转身回了屋,门“吱呀”

一声关上了。

阿末回到屋里,脱了鞋上炕,躺在铺着粗布褥子的炕上。

屋顶的房梁被常年的灶烟熏得黑,结着一层厚厚的油垢。

她望着房梁,突然就懂了——什么是结婚,什么是门当户对。

这些话能从老辈人传到现在,延续千年,肯定有它的道理。

以前她总觉得,只要两个人好好的就行,现在才明白,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人的事,现在好像是村里人的事,是所有人的事。

迷迷糊糊中,阿末睡着了。

梦里,她变回了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小孩,刚会走路,踮着脚尖够炕头,炕沿太高,她够了好几次都没够着,急得喊“妈妈,妈妈”

,可屋里空荡荡的,不见娇兰的身影。

画面一闪,她躺在炕上感觉自己突然飘了起来,在空中飞着,身边围着金色的光线,暖烘烘的,却让她害怕。

她从村口飘到山坳,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庄稼地,她喊“妈妈,我害怕”

,声音歇斯底里,却没人回应。

接着,她看到娇兰躺在炕上,身边放着两个很小的孩子,裹在红布襁褓里,一动不动。

娇兰看到她,伸手把她抱上炕,让她躺在身边。

阿末刚躺下,就看到屋顶落下无数道金光,像线条一样,直直地对着她下来。

线条里还夹杂着黄色的纸片,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红色曲线,像鬼画符。

紧接着,一双双穿着蓝色衣服的手从光线里伸出来,按住她的胳膊和腿,力气大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吓得大哭,喊“妈妈,救我”

,可娇兰闭着眼睛,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画面又一闪,阿末好像长大了一点点,有一次她又觉得害怕,耶斯底里哭,边哭边喊害怕,娇兰蹲下来,紧紧地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说“不怕不怕,妈妈在”

就在娇兰抱住她的瞬间,那些金色的光线、黄色的纸片和蓝色的手,突然就消失了。

可没过多久,她又被人拉着,那些人用力压着她的身体,她哭到嗓子哑,却没人理她,画面一闪,小心的身影扒着炕沿看到娇兰和一个男人在休息。

“啊!”

阿末猛地惊醒,浑身是汗,心脏“砰砰”

跳得飞快。

她坐起身,大口喘着气,努力回想梦里的画面——那些金色的光线、画着红曲线的黄纸片、蓝色的大手,还有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好像刻在她的骨子里。

小时候,她去有些人家,总会觉得不舒服,心里慌,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跟娇兰说“那个人对我不好”

可娇兰总说她“胡说八道”

,别人也跟着劝“小孩子别乱说话”

,她只能把委屈咽在肚子里。

现在长大了,再想起那些事,还是无解——因为他们都看不到,她的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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