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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宫里又是露伤口又是痛哭,故意将刺杀之事往杨忠身上引,贵妃生性胆小软弱,不想让事情攀扯到自家头上,已是有些怕了,对那老东西好一番安抚。”
肖稚鱼眼角余光偷偷扫他一眼,心想这话其实才说一半,最关键还看皇帝。贵妃对朝堂之事向来不懂,经过康福海这么一闹,若皇帝有意安抚,不欲平生风波,说不定还真就和稀泥这么过了。
李承秉应该也是想到这一处,脸色不觉有些微沉,道:“没除了这老东西,真是遗祸不断。”
这一句说的阴恻恻,肖稚鱼不仅侧目看来。李承秉揉了揉她的头发,神色缓和几分,道:“已经很晚了,你先睡,我还有些事要忙。”
他没明说,肖稚鱼猜他是要做些布置以补救康福海今日在宫中的影响。她轻声答应,拉了被子就要躺下去。
见她动作麻利,李承秉忽又将她拉住,上下打量她,想起这几天她事不干己高高挂起的冷淡态度,语气又变得有些不善:“冷心肠的小东西,就没半点不舍?”
肖稚鱼头都大了,只觉得晚上折腾,想着康福海的事毕竟是正事,关系到以后能否有安稳日子过,到底还是耐下心来,对着李承秉温柔笑了笑,“殿下早去早回。”
他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见她露出笑容,真如海棠初绽,心下一动,在她脸上亲了亲,这才起身穿衣,离开寝殿。
走出门外,李承秉立刻便换了一副威严脸色,叫了人来议事,趁夜便派人出去联络裴相等官员。
随后几日朝堂上为了康福海之事争论不朽,令皇帝头疼不已。年关将至,各地奏报都多了起来,皇帝便将争议暂时搁置,一心筹备岁末国傩。
躺在床上静养的康福海听说朝中传来的消息,放下药碗,咂了咂嘴道:“直他娘的,苦死老子了。”
田浩真将一碟果脯放到他面前。自从遇到刺杀,康福海的疑心重了许多,身边服侍的人都换了一轮,平日端茶送药都派心腹盯着,田浩真搏命相救,此后应对得当,倒得了他的信任,这些日子让他在跟前议事的时候,仆从都退了下去。
康福海吃了几块果脯,道:“看出来没,皇帝老儿早就没心思管朝政了,一心只图玩乐。”
田浩真连连点头,事关三地节度,皇帝竟然置之不理,只关心傩戏筹备,便是他现在这样的身份,看着也觉得糊涂。
康福海又道:“只要他不是现在决断,时间拖久了对我就有利。等这伤养好了,我们马上回范阳。”
田浩真听他语气藏着森然寒意,问道:“义父心中已有计较?”
康福海笑道:“叫河东闹出点动静,我以平乱为借口,谁还敢在那时候分我的权。”
“义父妙计。”
康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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