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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一整日,又饮了酒,她身上没力,上马车时不得不停下歇一口气,没想到李承秉在她腰后托了一把。
坐在车厢内,她靠着褥垫身子歪斜,已全然没了仪态。李承秉进来时忍不住看了她两眼。
肖稚鱼也顾不上看他脸色,闭目休息。
马车一路疾驰入永兴坊,进了王府。
李承秉自去洗漱。
肖稚鱼精神不济,全由景春伺候擦脸净身,躺下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想说,几乎是一触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片刻过后,李承秉头发微湿站在床前。
第94章
◎翌日◎
低头见她脸朝里侧睡着,散着乌发,许是有些惧热,只在肚子上搭了半截薄被,手脚都露在外面,背影纤薄,像是春日的杨柳。W?a?n?g?址?F?a?B?u?Y?e????????????n????〇?2??????????m
李承秉站着未动,心想这女人在宫宴上举止从容大气,那一番御前应对甚是得体,他在席间应酬时几次注意到她与齐王妃宋氏十分亲近,一时也觉得诧异,她和前世竟如此大的不同。
李承秉正想着事,宫女拿着帕子和玉梳轻轻推门进来,他转身去了外间,等头发擦干了回来睡下。
一夜安静无事。
李承秉他一向有晨起练武的习惯,这日清晨却起得稍晚一些,睁开眼时感觉身侧有人,尚有些不习惯,肖稚鱼熟睡时不知何时翻过身,脸朝外,双唇微启,瞧着多了几分天真稚气。
宦官常德听见门里无声,又在外喊了声殿下,往常都是他来叫起,今日却格外慎重。
李承秉掀开被子起床,余光瞧见肖稚鱼眉头皱了下眼皮微动,已被吵醒,但她没有动作,紧闭双眼仍是继续睡着。李承秉轻哼一声,自去梳洗练武。
肖稚鱼又睡了大半时辰才起来漱口擦脸,李承秉练武回来,进门时肖稚鱼正对着镜子梳妆,从光鉴的镜面看见他一身臭汗,嘴角微微一撇。哪知李承秉正看过来,将她这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他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宫女前来服侍,一个端着铜盆,另一个来解腰带,因习武系得紧些,宫女低头正要解开,李承秉道:“怎么伺候的,换个来。”宫女不知所措,便去瞧另一个。豫王冷脸时尤为冷峻威严,宫女不由胆颤,端铜盆的那个宫女换手后正要过来,李承秉瞧也不瞧,不悦道:“粗手粗脚,让开。”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满脸为难,其中一个较为机灵的,见豫王朝王妃妆奁处看去,便壮着胆子过去问了一句。
景春为肖稚鱼梳着头发,听见屏风后的动静,豫王脾气不好,她听着也有些发怵,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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