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称雄女真的努尔哈赤(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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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胆寒了。九月,他亲自来到赫图阿拉,匍匐在努尔哈赤脚下,极尽卑躬屈膝之能事,涕泪横流地乞求宽恕。努尔哈赤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竟再次将一个女儿(穆库什)嫁给了这个反复无常的败军之将。

“绥靖!又是绥靖!”朱棣气得额头青筋暴跳,指着天幕上布占泰那张谄媚的脸,怒不可遏,“刚打完就嫁女?这哪是联姻,分明是悬在乌拉头上的一把刀!努尔哈赤这是在等,等一个名正言顺彻底吞并乌拉的借口!我大明……我大明边臣难道都是瞎子吗?!”

他的怒吼在殿中回荡,却无人能答。天幕无情地推进。万历三十八、三十九两年,努尔哈赤麾下大将扈尔汉、额亦都如同两股黑色飓风,席卷东海女真腹地。滹野路、那木都鲁、绥芬、尼马察……一个个陌生的地名在天幕地图上被血色覆盖。人畜再次以万计被掳掠,建州的战争机器贪婪地吞噬着东海女真无尽的资源和人口,势力如瘟疫般蔓延,直至那波涛汹涌的苦兀(库页)海滨。

万历四十年九月,努尔哈赤等待的“名正言顺”终于来了。布占泰背弃盟约,虐待建州嫁过去的公主(包括穆库什),还向叶赫求援。努尔哈赤亲率倾国之兵,如同天罚降临乌拉。战火焚城,乌拉境内六座重要城池在冲天的火光和浓烟中化为瓦砾。布占泰再次跪地求饶,摇尾乞怜。努尔哈赤“仁慈”地又一次“宽恕”了他,班师回朝。

“钝刀子割肉……”朱元璋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他在消磨!消磨乌拉的斗志,消磨乌拉的人心!此獠……深谙‘将欲取之,必姑与之’的阴狠之道!”

翌年正月,当布占泰不知悔改、变本加厉地虐待建州公主并再次勾结叶赫的消息传来,努尔哈赤的最后一击,终于再无任何顾忌地落下!建州铁骑如决堤的洪水,彻底淹没了苟延残喘的乌拉。布占泰仅以身免,仓皇如狗般逃入叶赫境内。曾经雄踞一方的乌拉部,烟消云散。

画面急转。努尔哈赤三次遣使,向叶赫索要布占泰这颗丧家之犬的人头。叶赫自恃有大明撑腰,断然拒绝。努尔哈赤眼中凶光爆射!万历四十一年九月,建州大军如乌云压境,扑向叶赫。战鼓擂动,箭矢如蝗。叶赫部乌苏等十九座寨堡在猛攻下接连陷落,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就在叶赫摇摇欲坠之际,画面中,一支打着大明旗帜的千人军队(由游击马时楠率领)出现了!他们像一道薄弱的堤坝,挡在了建州兵锋之前。

努尔哈赤勒住战马,望着那面刺眼的日月旗,脸上肌肉抽动,眼中充满了不甘、愤怒,还有一丝……诡异的嘲讽。他最终缓缓抬起了手,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一千人?!”朱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猛地踏前一步,指着天幕上那支孤零零的明军,声音因极度的荒谬和愤怒而嘶哑,“一千人?!就凭这一千人,就想吓退刚刚吞并乌拉、杀红了眼的努尔哈赤?!朝廷……朝廷诸公脑子里装的是草吗?要么就集结重兵,犁庭扫穴!要么就干脆别管!派这一千人来,是来送死?还是嫌努尔哈赤的刀子不够快,给他再添点祭旗的冤魂?!”

奉天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朱元璋粗重的喘息声,如同受伤的猛兽。他死死盯着天幕上努尔哈赤退兵时那充满讥诮的眼神,那眼神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巨大的耻辱感和冰冷的恐惧,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这位开国雄主。

天幕并未停止。努尔哈赤将滔天的怒火转向了更遥远的东海女真。万历四十二年到四十三年,建州的掠夺远征如同永不停歇的死亡潮汐,年复一年地冲刷着东海沿岸。每一次归来,都伴随着海量的人口和财富。女真诸部在八旗雏形的牛录制下,被强行捏合成一个整体。

终于,万历四十三年,天幕的景象定格在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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