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永乐五年徐皇后去世1(2 / 3)
九死一生之困局。靖难烽火中,徐皇后亲率弱兵,死守危城,拒李景隆五十万大军于城外,为燕王保住最后根基!此等患难与共、生死相托之情,非寻常帝后可及。”
画面配合着旁白,闪现过北平城头,徐皇后身着戎装、指挥若定的坚毅侧影;闪现过朱棣在应天奉天殿前,于万众瞩目之下,竟不顾帝王威仪,亲手将皇后册宝授予徐氏手中的特殊场景(远超常规礼仪)!那份郑重与情深,透过天幕,清晰可感。
“故徐皇后崩后,永乐皇帝悲痛逾恒,辍视朝百日,素服御西角门一年。更下诏命,徐皇后丧礼,一应规制,皆超常典,务极哀荣。”
画面是浩大肃穆的出殡仪仗,朱棣孤独地站在高台之上,玄衣素服,身影在秋风中显得异常萧索。旁白话锋一转,带着洞悉历史的苍凉:
“然此痛彻心扉,亦使永乐性情渐变。史载,自徐皇后崩,永乐皇帝余生十七载,深宫寂寥,再未立后,亦无新纳妃记载(注:虽有妃嫔,但未再立后且感情疏淡)。其一生三子四女,皆为徐皇后所出。帝后情深至此,亦成孤绝之始。此情此景,与太祖高皇帝洪武十五年马皇后崩逝后,性情陡变,大行诛戮之往事,何其相似乃尔!”
“嘶……”
这最后一句类比,如同数九寒天里最凛冽的冰风,瞬间刮过奉天殿内外所有勋贵的心头!
李文忠、冯胜、傅友德……乃至刚刚因“沐”字旗惊魂未定的沐英,无不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马皇后崩于洪武十五年,那是所有老臣心头一道最深的疤!自那之后,仁慈宽厚的洪武皇帝仿佛换了一个人,屠刀高举,牵连无数!直至后来的蓝玉案……那血色的十年,是悬在他们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难道……未来的永乐朝,也要因为徐皇后的早逝,重蹈这“帝失贤后,君心孤戾,屠刀再起”的覆辙?!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勋贵们刚刚因天幕展示海权而升起的一丝豪情。
暖阁内,朱元璋紧紧握着马皇后的手。这位铁血的开国之君,此刻看着天幕上儿子朱棣那萧索孤绝的背影,看着那与爱妻生死永隔的凄凉,再联想到旁白将自己与老四的遭遇相提并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宿命感猛地攫住了他。
他用力攥着马皇后温软的手,仿佛想抓住什么,浑浊的眼中竟罕见地泛起一丝水光,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和迷茫:
“妹子……你说,莫非咱坐的这龙椅……这至高的位置,天生带着诅咒?定要吸尽坐在旁边、至亲至爱之人的骨血为祭,才能坐得稳当?!”
他像是在问马皇后,又像是在质问那无形的命运,“早知道要付这般代价……”
老朱的声音哽咽了,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他比谁都清楚,即便早知如此,他朱元璋也绝不会舍弃这染血的龙椅!这是他用命搏来的江山!
这股悲怆来得快,去得也快。帝王的理性瞬间压倒了那一闪而逝的软弱。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殿内刚刚被内侍用参汤救醒、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强撑着站立的徐达。
朱元璋的眼神变得复杂难辨,有几分刻意流露的沉痛,但更深处,却涌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尘埃落定般的轻松——徐皇后一去,徐家外戚坐大、影响皇权的最后一点隐忧,彻底烟消云散了!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带着明显迁怒和推诿、却偏偏显得语重心长的口吻,对着徐达(实则让所有人都听见)沉声道:
“天德(徐达字)啊,节哀!徐家大姑娘……福薄啊!”他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带上强烈的责备,“可恨老四!迁都之事,拖拖拉拉!若他早些听咱……咳,早些决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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