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可是(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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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他咬牙切齿道:“你知道相玄用这匕首割过多少人头吗!”

    “用凶器削筷子,你还吃得下饭?”

    “为什么吃不下……”

    越清音满脸都是无法理解:“他都用烈酒煮沸洗过了,再说我真的饿了……”

    兄妹俩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最后妹妹不情不愿地往后退一步:“那你说怎么办……”

    乌维言往旁边的火堆看去,估摸着十来步的距离,有几位面相颇和善的百姓,恰好也在分切熟肉,似乎还有多余的小刀。

    他认认真真嘱咐道:“我去隔壁借把刀子,你别乱跑,有人来就喊我,知道么?”

    炙羊肉在前,越清音自然无有不应。

    待乌维言起身,她拿回自己的匕首,放在膝上端详,心中困惑,割过人头怎么了?那是相玄动手割的,有什么好膈应的……

    她想为心爱的匕首正名,耳边却忽然听见几道凌乱的步伐声。

    似有阴湿的毒蛇爬上脊背,越清音不自觉后颈微紧,下意识抬头看。

    是几位提着酒壶的驼商男子,喝得满脸通红,衣带帽子扯得紊乱,不知怎的从她的火堆前经过。

    许是野外少有落单的少女,那群人见了她,意外地哟呵几声,歪歪扭扭地停住脚步,肆无忌惮地用眼神扫视她,像看一碟助酒兴的菜。

    越清音攥了下匕首。

    然而未等她转头喊二哥,面前几人忽然眼神游离了下。

    他们仿佛发现了什么棘手的存在,不再往这边觊觎,只嘀咕着转过头,互相推推搡搡灌着酒走开了。

    越清音似有所感地回过头。

    打水回来的少年就站在她的身后,一手有意无意地握着剑柄。

    他额发阴影下的神情冷沉,仍盯着那几人离开的方向,身侧的长剑银鞘被篝火映得寒芒森森。

    “相玄?”

    她如常唤了声。

    “……嗯。”

    慕相玄敛下眼底的情绪,松开长剑,跨步到她身边坐下,轻声问:“吓到了?”

    越清音摇摇头:“当然没有。”

    慕相玄左右看了眼:“阿言呢?”

    “这儿呢这儿呢!”乌维言三步并两步飞回来。

    慕相玄:“我不是叫你守着吗?”

    越清音眉梢一跳,知道这二人铁定又要吵,索性又低头剥起了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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