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可是(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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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星点点的篝火堆沿着河岸分布,干燥的柴火烧得噼啪作响,点亮方寸之间的浅滩,照映出途人的身影,或是边关游走的驼商,或是赶路的百姓,各自三两作伴,准备夜间的饮食与露宿。

    三匹鬃毛乌亮的高马正在低头啃食夜草,在它们的不远处,有簇崭新火堆刚刚燃起。

    慕相玄捡了枝稍长的干柴拨弄火堆,一边说道:

    “郭修谨的婚宴设在於康草场,眼下我们在融州也没什么要紧事,不如早些过去帮忙。”

    况且,那边设了新的祭坛,祈祷大昭边关领土风调雨顺,寓意吉祥。

    如无意外,赐婚圣旨也会在那儿宣读,提前两日过去总是好的……

    想到这,他往清音那头看了眼,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扑闪的柴火堆,又忍不住轻叹气。

    据闻在他还没入军营之前,她曾在战火间走散过,被找回时生了一场重病,差点人都没了。幸亏听了屠军师的掐算,多结善缘,捡了乌维言做便宜兄长,才玄而又玄地醒了过来。

    虽说人醒了,但也忘了不少事,白白落下一个怕黑的毛病。

    慕相玄觉得她忘了也好,他都不敢去想她经历过什么,那样无忧无虑的性子才会害怕黑夜。

    他默默将柴火堆的火光拨到最亮,见她明显松了一口气,才摸摸她的发顶。

    “你先坐会儿,我去河边打些水回来。”

    越清音烤着暖融融的火光,爽快答应了。

    慕相玄又同乌维言递了个眼色:“你在这守着。”

    “知道了,快去快回。”

    乌维言大咧咧地朝他摆摆手,而后蹲到越清音的身边陪她解荷叶包裹。

    越清音闻了一路的炙羊肉香味,早就馋得口角要流涎,三两下将菅绳解开,立马就要伸手去够炙肉片。

    啪地一声,下一刻就被打了手。

    “在外玩了一日,不能用手抓。”

    乌维言捡来几根细长的树枝,要削去树皮作筷子使,叫她把刀子递给他。

    越清音捂着手很委屈:“人在快饿死的时候,是顾不上用筷子的。”话说着,还是解了自己腰间的匕首递过去。

    “说得好像你快饿死了一样……”乌维言随口应着话,接过匕首。

    越清音眼巴巴地等着他削树皮,谁知胡人少年一低头,对上那把玄黑的冷匕,面色瞬间凝滞。

    “……你就给我这把匕首?”

    越清音诚恳道:“我只有这把。”

    乌维言彷若接了个烫手山芋,左手拿也不是,右手拿也不是,最后索性将匕首抛回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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