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命苦(2 / 7)
“不会是他,相玄答应过我的。”
就在去年她的生辰,那个秋季雨夜里。
那是个乏味无趣,甚至叫人恹恹不喜的生辰。
越清音早早回了房,心不在焉地梳洗完,本想早些歇下,可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动着她,鬼使神差推开了房间的木格子窗。
缥缈雨丝打斜落入庭院,在薄砖地面漾起几片涟漪。
轻叶划下树梢的那刻,一身霜色束袖劲装的少年恰好翻上她的院墙,越过院景望向她的窗。
越清音还以为自己喝糊涂了,不然怎会看见此刻应在千里之外的人。
她恍惚着站起身,见他坐上墙头唤她的名字,笑得清澈爽朗:“清音!”
她终于回过神,忙去开了房门,招手叫他过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在……”
“没事,我安排好了,能回来陪你几个时辰。”
慕相玄步伐轻盈地跨上台阶,停在她的房门前,见她迷迷蒙蒙的模样,又忍不住想逗她,于是挑着她的发辫,拿发梢挠挠她的脸颊:“今儿生辰,玩得开心么?”
越清音起先还在笑,痒得躲了躲,听他的话又想起了什么,撇下嘴角拍他的手:“不开心。”
憋闷的力度传到手背,慕相玄弯下腰,探究地看她的表情:“怎么了?”
被他一问,心底的委屈就止不住地往上冒。
越清音低下脑袋,踢踢门槛闷声道:“我又收到二皇子的信了,他好无耻。”
她长记忆以来,就从未在别人身上吃过瘪,如今三番五次被一只苍蝇缠上,躲不掉,又不能直接拍死,只觉烦闷又恶心。
“他话里话外都是慕容家与越柳营的婚约,提醒我别忘……”
“还恬不知耻,说什么情投意合,看我年纪小,所以愿意再等等之类的鬼话……”
她没留意少年眼底逐渐涌起的戾气,嘟嘟囔囔地倒了小半日的豆子,终于觉得发泄了出来,舒畅百倍。
野阔草原上长大的少女气得快、忘得也快,又有了心情与他玩笑。
“你猜,我给他回了什么?”
慕相玄垂眸敛下情绪,顺着她温声道:“回什么了?”
越清音得意地朝他弯弯杏眼。
“我说慕容家与越柳营的婚约乃太祖皇帝所立,万万不可废弃!”
“只是二皇子岁数太大,再怎么等也是与我不般配的,实在不妥。但好在我爹年纪也大,与他登对,若他真想结两姓之好,那就让我爹娶他好了!”
慕相玄:“……”
&nbs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