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很多乞丐比你有钱(1 / 2)
在城市的街角、地铁口、商场门前,那些蜷缩在角落、伸出脏污手掌的身影,早已不是传统认知里“贫病交加”
的模样。
早高峰的地铁站,穿西装的上班族匆匆塞给乞讨老人一枚硬币,转身时却撞见老人用同样脏污的手,熟练地扫码支付买了份热乎的煎饼,这样的画面,正在悄悄改写人们对“乞讨”
的认知。
当“职业乞丐月入过万”
“乞讨者名下多套房产”
的新闻一次次打破公众认知,这个游走在道德与法律边缘的群体,正折射出社会转型期的复杂切面。
职业乞讨的本质,是把“苦难”
当作商品的生意。
周五傍晚的商圈地下通道,穿碎花裙的年轻母亲抱着熟睡的孩子跪在泡沫垫上,面前纸板写着“丈夫车祸住院,求凑手术费”
,每隔几分钟就抬手抹一次眼睛。
路过的女士动了恻隐之心,扫码转了5o元,走出不远却看见女人起身拍掉膝盖上的灰,把孩子交给通道尽头抽烟的男人,两人笑着数起手机里的收款记录,男人还从背包里掏出杯奶茶:“今天比昨天多赚两百,晚上去吃火锅。”
这种精心设计的表演,瞄准的是都市人一闪而过的恻隐之心。
有晚归的出租车司机说,凌晨两点的餐饮街,常能看见穿得破破烂烂的乞讨者,换上皮衣牛仔裤钻进烧烤店,点上烤串和啤酒,和老板熟稔地开玩笑:“今天穿工作服在你店门口站了会儿,没影响生意吧?”
这些职业乞讨者的生存逻辑,早已脱离了生存所迫的范畴。
小区门口修鞋的见过最魔幻的场景:每天蹲在对面花坛边的“残疾乞丐”
,总在傍晚被一辆黑色轿车接走。
有次车主摇下车窗,它瞥见后座放着折叠轮椅,而乞丐正利落地收起拐杖,坐进副驾时还抱怨:“今天风大,摊了三个小时就收三百多。”
更细致的观察藏在细节里:冬天在公交站台乞讨的老太太,露出的脚踝总裹着厚实的羊毛袜;雨天跪在积水里的男人,皮鞋鞋底崭新得没沾泥点;就连那些故意弄脏的头,凑近了能闻到廉价洗水的香味。
靠乞讨买了两套房的夫妻,每天收工后会去市采购进口水果,妻子对着榴莲挑挑拣拣的样子被拍进监控时,还念叨:“昨天那个穿西装的给了五十,今天得买个好点的补补。”
职业乞讨的产业链化,正在消解社会的善意根基。
菜市场摊主李姐的经历很有代表性:她曾连续一周给常来乞讨的老汉送热包子,直到一天看见老汉在隔壁海鲜店,掏出一沓现金买了只帝王蟹,还跟老板讨价还价:“便宜点,我孙子爱吃这个。”
李姐气得上前理论,老汉却翻了脸:“你给包子是你愿意,我买螃蟹花你钱了?”
这种理直气壮,让许多人收起了同情心。
社区便利店的监控记录着更微妙的变化:三年前,有乞讨者来店里要水喝,店员总会额外给个面包;现在,即使对方真的看起来虚弱,店员也只敢递瓶矿泉水,还得盯着对方喝完才敢让走。
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成了连带受害者,住在桥洞下的流浪歌手说,他断腿后靠路人投币过活,可现在弹吉他时总有人站着拍照,嘴里还嘟囔“演得挺像”
,有次好不容易有人丢了张二十的,立刻有人喊:“别给,他晚上说不定去吃大餐!”
法律的模糊地带,让职业乞讨得以游走在灰色空间。
城管的工作日常充满无奈:他在步行街劝离过同一个乞讨者八次,对方每次都慢悠悠收拾东西,转个弯又坐在下一个路口。
有次他忍不住说“你都在这买两套房了”
,对方嘿嘿笑:“那是我儿子有本事,跟我讨饭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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