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穷人的处境真得太难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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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她再去,材料被退回来,上面写着“不符合受理条件”

她不懂什么叫“不符合”

,只看见那个穿马甲的女人在信访局门口和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说笑。

有天夜里,她家窗户被石头砸破,她抱着孙子坐在床边,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远,眼泪落在孙子的头上,冰凉。

穷人的冤,往往没有激烈的冲突,只有绵长的钝痛。

不像电视剧里的冤案有明确的反派,现实里的欺负总带着巧合。

开三轮车拉货的大叔,总被交警拦,说“违规载人”

,可他明明只拉了货;每次拦他的交警,口袋里都揣着附近物流公司的烟。

他买了行车记录仪,想拍下证据,可记录仪总在被拦的前一天坏了。

有次他提前录下交警收烟的画面,去举报时,对方说“这是正常礼节”

,反倒是他“恶意录像,侵犯隐私”

更让人窒息的是贼的表演。

他们抢走你的东西,会说“是他自愿给的”

;他们推你一把,会说“是他先撞我的”

;他们联合起来孤立你,会说“是他不合群”

在工厂里被组长针对的女工,故意被把次品算到头上,扣了奖金。

她去找厂长,组长带着几个工人说“她干活不认真,我们都能作证”

,那些工人里,有三个是组长的老乡,两个欠组长的人情。

她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突然觉得荒诞:明明自己是被欺负的,怎么倒像个罪人?

这种受害者倒置的戏码,在底层社会反复上演。

因为穷人没有表演的资本,他们的委屈太真实,真实得粗糙,没有修饰,不像那些贼,懂得如何调动情绪,如何拉拢人心。

当女工哭着说“我没有”

,组长抹着不存在的眼泪说“她骂我全家”

,围观的人总会同情那个“更会哭的人”

冤屈就这样被改写,像被揉皱的纸,再展开时,已经认不出原来的形状。

城中村的四哥总说自己“最懂穷人的苦”

他在巷子口开了家杂货铺,经常给老人送几个鸡蛋,逢人就说“都是街坊,互相帮衬”

可背地里,他垄断了附近的煤气供应,比市价贵五块,谁要是从外面灌气,第二天煤气罐就会莫名漏气。

有户人家不服,找了几个亲戚理论,四哥立刻召集了十几个兄弟,坐在人家门口哭“被欺负了”

,说“我们做点小生意不容易,还被人威胁”

最后那户人家不得不赔了两百块精神损失费,才算完事。

这就是底层社会最诡异的逻辑:欺负人的人,反而最擅长扮演受害者。

他们像蜘蛛一样织网,用“乡情”

“朋友”

“街坊”

做丝线,把一群人绑在一起,形成一个看似温暖的共同体,实则是为了更方便地掠夺。

他们知道穷人最怕什么,怕被孤立,怕被排挤,怕在需要帮忙时叫不应人。

所以他们先给点甜头,再把网收紧,让你明知被欺负,却不敢挣脱。

小区里的广场舞队也有这样的门道。

想加入的阿姨被队长告知“得交五十块队费”

,可钱收了,从不买音响,全进了队长口袋。

有人质疑,队长就抹着眼泪说“我为了大家,每天早出晚归,还被人说贪钱”

,立刻有几个老姐妹附和“就是,她多不容易”

那些不吭声的,要么是队长的牌友,要么想让孙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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